“李盛飞,你这是做甚?”
女子一脸惊愕,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即对着那男子好一阵嗔怪。说完,便又急急来到林远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林远摇头摆手,示意无碍,转而看向那被唤作李盛飞的青年,道:“这位同门,不知是因何故,竟要对我下此杀手?”
“哼!”
李盛飞不答,却是看向了那女子,道:“琼瑶师妹,你快让开,这登徒子敢对你无礼,看我不一剑劈了他。”
女子琼瑶闻言皱了皱眉,知晓李盛飞对自己素有爱慕之意,平日里亦是纠缠不休,若非这冢中凶险,她是断然不会同意与其同行的。只是,却不曾想,这还未进来多久,竟是闹了这么一出,当即已是不悦,便道:“若非这位师兄,我早已身葬火海,李师兄何以是非不分,出手伤人?”
李盛飞指了指林远,道:“师妹,这小子刚才明明是想轻薄于你,你怎么还替他说”
“够了!”
琼瑶俏脸甚红,一声怒喝打断了李盛飞还未说完的话,恼怒之下,指着他破口大骂道:“李盛飞,我敬你年长才唤你一声师兄,你若再这般无理取闹,就别怪我翻脸!”
“师妹,我”
李盛飞正欲辩解,却听林远放声一笑,道:“哈哈,为这等事迁怒于我,实在可笑,难道要让我见死不救不成。”说完,他回身看向那叫琼瑶的女孩,接着道:“这位妹妹,此人心胸过于狭隘,毫无度量,我劝你还是与他少有接触得好。”
琼瑶本是为此气恼,听着林远的话,默默点头。李盛飞看在眼中,又被当着心中之人这么一说,已是大怒,不禁剑指林远,恨道:“混账,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当着琼瑶师妹的面羞辱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说完,剑芒涌起,飞身杀去。
“李盛飞,你住手!”
琼瑶急声呐喊,无奈刚才因取剑而耗尽了一身力气,也只好支身挡在林远前面,展臂相护。只是,随即又被林远一把拽到了身后。
“你然是个混蛋!”
林远冷声一骂,便作躬身紧步而扎,右拳握起,蓄势待发。
这时,只见一道倩影闪来,至他二人中间,拔剑一挡,“铮”地一声,将疾来的李盛飞拦了下来。
林远眼睛一亮,看着面前的那道身影,心中的大石也随即落下,欢声而喊:“师姐!”
孙鸾月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此刻,手中已是多了一柄纯白如雪的灵剑,而剑光凛寒,绕是在这剑冢高温之地,亦能有所感受。
“孙鸾月!”李盛飞切齿一恨,重重吐道。
只见孙鸾月冷眼一撇,二话不说,竟是一巴掌呼出,“啪”地一声,重重扇在了李盛飞的脸上,端的是清脆响亮,悦耳动听。
李盛飞先是一楞,未曾想孙鸾月会有如此动作,实为大辱。他涨得通红的脸上仍是掩不住那深深的掌印,不禁勃然大怒,道:“臭丫头,你敢打”
他话未说完,又听“啪”地一声,孙鸾月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他另外半张脸上。
李盛飞这下彻底懵住,楞看着孙鸾月,一时怒火中烧,高举手中长剑,欲要劈下,却又僵在半空,迟迟不敢下手。
“一巴掌打你门中滋事,伤及同门,另一巴掌,打你不敬长辈,竟敢直呼我名讳。”孙鸾月冷道。
“你你你”
李盛飞连道三个“你”字,气得说不出话,纵使他心中恨海难填,但对方乃是长辈,无以奈何,只得暗自憋下这口恶气,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孙鸾月。
孙鸾月看了他一眼,美目一怒,斥道:“看什么看,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见到长辈该当如何吗?”
李盛飞心中大恨,露着一副似要吃人的嘴脸,极为不甘地底头行礼,咬牙道:“尚武院李盛飞,见过孙师叔!”
“哼!算你识相!”
孙鸾月冷声一哼,来到林远身旁,只见林远瞠目结舌,竖着个大拇指对着自己,惊叹道:“够霸气!”
孙鸾月红唇微扬,朝他得意一笑,但在看了一眼林远胸膛处的剑伤后,眼中竟是微微湿润,柔声忙问:“你受伤了,没事吧?”
林远摇头笑道:“嘻嘻……一点皮肉伤,不碍事的。”
孙鸾月许是有些心疼,不禁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李盛飞,心中生恨,又要发作,但目光流转间,见林远一双烫伤了的手,问道:“你这手又是怎么一回事?”
林远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你走之后我在下面寻剑无果,便就从山岩处爬了上来,被烫了些。”
孙鸾月白了他一眼,颇有些埋怨,从山崖下徒手爬上,实在骇人,心中也着实为他大大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