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琼瑶走了上来,道:“两位原来是苍木院的师叔,凤凰院弟子玉琼瑶不识,在此见过。”说完,独独看着林远,礼道:“方才多谢师叔出手相救,不知师叔可是林远?”
林远点了点头,回了一礼,道:“正是林远,刚才有所失态,还望姑娘莫怪。”
玉琼瑶笑了笑,道:“师叔严重了。”
孙鸾月看着二人,不觉吃了味,小嘴一撅,问道:“怎么,你还认识他?”
玉琼瑶笑道:“林师叔小小年纪,却已是一个济世医者,一身功德无量,在门中盛名已久,琼瑶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不曾想今日竟是得见,实在有幸。”
林远一愣,越听越是得意,饶头浪笑:“想不到我这么出名了,师姐,怎么没听你说过啊,嘿嘿~”
孙鸾月实在听不下去,看着他那一脸贱笑,一脚踢了上来,气道:“嘚瑟,还怪起我来了,就你这样,不是在院中带待着研究草药,就是出门游走治病,告诉你又能如何,师门中可没几个人认得你,不然也不会被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欺负成这样。”
她一说完,便回首一望,看着脸上尚有两个红印,怒意未消的李盛飞,又道:“李盛飞,你即伤了我师弟,便就过来陪个不是,此事便就一了,不然我就将你告上刑法殿,治你个无端滋事,伤及同门之罪。”
李盛飞恨到了极点,孙鸾月这一要求,让他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忍耐的底线也随之崩塌。
“哈~哈哈哈……”
李盛飞脸上变得狰狞,竟是狂笑不止,张口便骂,道:“孙鸾月,你当真是蹬鼻子上脸,要知道,你苍木院如同门中蛆虫一般,白白浪费资源土地养着一帮庸人,那些个长老院主早有不满,若不是你师父仗着自己是门中长辈倚老卖老,何以苟存至今,尔等不为此觉得自惭羞愧不说,倒还以此为是,如此厚颜无耻之辈,竟还妄想让我磕头赔罪,简直是做梦!”
孙鸾月越听越是来气,胸脯起伏间,脸上也渐渐阴沉下来,眼中,寒光绽放。
“王八蛋,你找打!”
孙鸾月沉声骂道,怒而起剑。
但,却有人更快,比她先了一步。
疾光如影,林远身形如风,眨眼间便来到李盛飞身前。
李盛飞最为震惊,在林远临身之际,他明明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实在想不通,这个门中人尽皆知,被禁止修行的废物怎么会让自己有这样的压迫感,而且,身法也会有如此之快,快到几乎看不清他是怎么过来的。
李盛飞心中不由来的“咯噔”一跳,下意识地要向后躲去。但,却是迟了。
林远怒发冲冠,手握一拳爆喝而出,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李盛飞胸膛之上。
这一拳,似有千斤之力,只听“砰”地一声大响,李盛飞便被轰趴在地,口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只见身下岩石俱碎,也顺带传出几道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你这废物竟敢伤我,我要杀了你!”
李盛飞顿时惨叫,无穷无尽地怒火无处可泄,只得躺在地上,疯狂地咆哮。
“你骂我伤我,我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要辱我师门,绝对不行,刚才的话若在敢说一遍,我便撕烂你的嘴。”
冰冷的声音自林远口中传出,一字一句都仿佛来自九幽深处郑重的警告。
李盛飞重伤在地,却是不屑道:“笑话,说了又如何,我就不信你还敢杀了不成,你们苍木院……”
“砰!”
话未落,又是一记重拳轰出。
惨叫声不断,李盛飞几乎都快要失去了理智,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满是不甘,大恨道:“废物,若非我取剑耗尽灵力,岂能送你这般嚣张,等我恢复了,定要杀了你。”
林远平淡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李盛飞怒笑几声,骂道:“不愧是苍木院之人,就连一个不曾修行过的废物也是如此自大狂妄,真是可笑,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昨日剑灵阁便传有消息,说你苍木院以院主令强行取得冢牌,要为你这废物开此先例,入冢寻剑,如此恬不知耻,竟也大言不惭。”
李盛飞看着林远与孙鸾月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越说越是得意舒畅,又道:“实话告诉你,因你入冢寻剑而求取冢牌一事,门中非议四起,其他几院我是不知,但单是我尚武院,昨日就有数位长老联名上报,要求掌门制裁尔等门中蛀虫,我劝你们,以后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李盛飞,你给我住口!”
孙鸾月再也听不下去,气冲冲地走上前来,一手高举,又要教训起人来。
“算了,师姐。”
林远冷道,将孙鸾月拦住,脸上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