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家父已经昏迷数日不曾醒来,可否得知其中缘由。”刘希尧引着吴太医到了床榻前,开口说道。
吴太医听闻便掀开被子,查看了一番平北侯的伤势,又切了脉,许久才收回手,又沉思了一会才开口道,“侯爷身上伤势凶险,但处理及时且手法妥当,按理说不会有事,只是侯爷的脉象弦涩,有淤血之症,侯爷除了身上的箭伤,还有别的伤口吗?”
“家父当时被抬回府中,只看到中了箭伤”刘希尧摇了摇头,低头沉思,忽又开口,“家父是骑马出行的,受了箭伤后,想必会从马上摔落,您看看家父的脑后是否有伤。”
吴太医听闻忙用手去摸平北侯的后脑勺,果然摸到一块凸起,心下了然,“平北侯一直未曾醒来,想必是脑中有淤血所致,我先开一副散淤血的药方,喝上三日,再来探脉。”
“多谢吴太医!”刘希尧满脸感激。
“都是我的份内工作罢了,此药方三碗水煎至一碗即可,一日三次,三日后我再来。”吴太医将墨迹吹干,把药方递给刘希尧,准备告辞,刘希尧忙起身相送。
宫中
“这么说来,平北侯的病是真,昏迷也是真?”晟帝看着跪在下手的吴太医,意味不明。
“回陛下,微臣所查,确是如此。”吴太医语气平和,一脸正经。
晟帝知道吴太医不可能对他撒谎,且接连派去的两个太医都说平北侯受了重伤,想必平北侯在沧州遇刺也是真了,本还以为平北侯只是找了个借口想要回京,如今想来倒真不是了。
也罢,平北侯也上了年纪了,就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呆着吧,应该也翻不出什么风浪。而楚惊鸿…反正楚惊鸿也是要被自己派出京的,南边也是派,北边也是派,当初楚惊鸿就是要去北境镇守的,结果被心疼爱女的平北侯截了胡,如今不过是拾带重还,思及此,晟帝又重新批阅起奏章来,御书房又回归平静。
承恩公府
李老夫人正抹着眼泪看着李氏,李氏也是满眼泪花,两人坐在小榻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坐在一旁的谢氏看了忙安慰道,“母亲莫再哭了,仔细伤了身子。小妹此去沧州还是王爷当着众朝臣的面与皇上提的,可见楚王心里对小妹的重视,有楚王罩着,小妹在北境不会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