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二年国庆节，九如和霞霞终于举行了热闹的婚礼。

收孙媳妇的那天晚上，娭毑的病情加剧，情况危急，大家都捏了一把汗，丽娟在心中暗暗的祈祷，求上帝保佑，结果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娭毑以后又活了大半年。

结婚之后，相处的时间久了，娭毑和妈妈都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贤惠而热心的好姑娘，她们亲密地称呼她的小名霞霞。

丽娟经常在亲友面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屋檐水滴滴滴在现窝里，可能是我对婆婆的孝顺感动了天地，给我送来一个温柔贤淑的好儿媳。”

不久，霞霞怀孕了，全家人都很高兴和关注。大家屈着指头算孕期，怀孕约六个月以后，娭毑可能预感到自己快不行了时，问过丽娟：“娟伢，还有好久有娭毑做？之后，她还好几次问过孙媳妇：“霞霞，还有好久有生啦？……喜期还有好久？霞霞回答说：“快了，快了，您要坚持到看曾孙子出世啦。”

常思娭毑训后辈皆自强

●引言

娭毑的起死回生，母爱与祖母之爱的失而复得，表明翠民和她的儿孙们非常幸运。翠民又能继续与儿孙共享天伦，劳累了一辈子的她，也能享几年清福。在她生命最后的六年零四个月里，儿孙们痛定思痛，更加注重感恩和行孝，补偿过去应报而未报之恩，应行而未行之孝。这样，儿孙们才感到释然，无怨无悔。

不论娭毑在世时和仙逝后，后辈皆能自强、自立，有所作为，其主要原因一是娭毑的训导间接传承给孙辈。也就是娭毑传承给儿子，再由儿子传承孙子。二是娭毑的训导直接传承给孙辈。

以毛九如为代表的孙辈创业（事业）的成功，充分见证了娭毑的思想言行的影响和训导，已成为了后辈自强的一种动力。

一

毛九如在担任这家公司驻岳阳总代理期间，并不安于现状，而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重业内信息的收集。经过一番分析和对比，他发现岳阳的美容市场相对较小，美容消费者数量相对较少，而且，市场比较饱和，潜力不大。

其实，美容产品销售是个薄利行业。毛九如认为：薄利没有问题，只要能与多销结合起来，形成薄利多销，就能在这个行业站稳脚根，这与娭毑平时训导孙辈所说：“家财万贯，不如朝进一文”的道理是相似的。用“一文”形容利之薄，但不要小看这薄利，因为是“朝进一文”，也就是天天有钱进，所以从做生意，搞销售的角度看，虽然是薄利，但只要实现了多销，销得多，时间久了，就能积累远比坐吃山空的万贯家财要大得多的财富。

问题是，怎么尽最大可能的实现多销？可以说，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多开店，到处去开店。

毛九如决定走出去作市场调查。这天，她回家后告诉妻子说：“会霞，我打算外去一段时间，去作点业内的市场调查。家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娭毑。你有时间就多到她房里去看看，跟她按按摩，捶捶背，快九十岁的老人了，整天只能躺着，气血不通，多不舒服啰。”

霞霞笑笑说：“不用你交待，娭毑是你的，也是我的，你只管安心去搞你的事，对娭毑的照顾，我会更加上心的。你出门在外，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我在家里保证把娭毑照护好，你在外面也要保证把你自己照护好。”

“我的好老婆”，九如说完又飞快地在霞霞红润细嫩的脸蛋上吻了一下……

第二天，九如背起行囊出发了，他就像一个不畏艰辛的远行者，足迹遍布本省、湖北、贵州、河南、河北。最后，他还是把聪慧的目光锁定在本省的怀化市。他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也像地质工作者找到了一处资源丰富的矿床，他透过表面看本质，看中的是怀化的市场潜力，于是马上出手投资，在怀化城里最好的地段，开了一家颇大的美容店。

至此，他拥有了岳阳与怀化两家店，这一下，效益有了显著的提高，并且有了一点资本积累。到2003年，毛九如又在湖南的其他地方扩充了上十家美容店，累计店子已达十几家，可谓来势喜人，生机勃勃。

九如的事业获得阶段性成功，全家人都替他高兴。

娭毑趁孙子来看她时，语重心长的说：“如伢，我的好孙，你现在的生意做大了些，信不信将来你会做得更大，娭毑特意交待你，如果将来生意做得更大啦，发财啦，你不能翘尾巴，你不要看不起穷人，千万要出手救助穷人，做了好事，有利于你的生意，有利于你的后代，晓得吧？”

九如点头说：“我晓得，我晓得，我会按您老人家讲的去做。”

娭毑连连说：“我的好孙，我的好孙。”

二

二00四年老历六月十九这天，丽娟娘家的叔叔、姑妈、姑爹一行，在去平江丁叔家的路途上，特意先绕道岳阳来看娭毑，恰逢鹏飞前几天来看望母亲，于是他便代表母亲与他们作了长时期的亲切交谈。当时，娭毑已不太讲话，或者已没有什么精神讲话。她坐在一把靠背椅子上，媳妇丽娟正在为她洗头发。也许是出于礼节的考虑，洗完头发后，娭毑还支撑着与客人们作了几句简单的客套交谈。当晚，毛玲令与毛笑这两个大孙女回家后，都争着陪娭毑睡，一夜平平静静，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晨，鹏翔起床后走到娘的房中对娘说：“妈妈，我买饺耳（即馄饨）去了。”当时娭毑还回了一句：“你又去买饺耳我吃呀。”

鹏翔去后，娭毑上了一次厕所，从厕所出来后，鹏飞牵着她走过客厅，走到餐厅，然后扶着她，让她落坐在椅子上。又打来一盆热水，把毛巾拧干，给娭毑洗了把脸。然后说：“妈妈，我去拿药把您吃，就是那种细细的白丸子吧，每次吃几粒呀？”

娭毑在餐厅回答：“一粒咧”。

喂过母亲的药后，鹏飞有事去了客厅。这时，刚洗完衣服的丽娟正在客厅隔着窗子向外张望，看鹏翔去买饺耳是否回家。她想尽快下饺耳给婆婆吃。就在她随意转过头来的一刹那，她不禁失声叫道：“哎呀！”原来她发现坐在椅子上的婆婆脑袋低垂，两只手无边地撒开。丽娟急忙跑拢来托起她的头喊道：“娭毑，娭毑……”但娭毑双目紧闭，始终没有反映。于是慌忙对着客厅喊：“鹏哥，鹏哥，快来，快来，你来看娭毑啰？”鹏飞火速赶来，连忙把妈妈抱到床上。丽娟急急忙忙从厨房里弄了碗热姜汤，但老人双唇紧闭，姜汤已无法灌进，用手在鼻子前一试，已毫无呼吸。

丽娟吓坏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面对过老人突然死亡的场面，只记得有人说过，老人落气时，要放鞭子，要喊她，要哭，不然的话，死者来世也许会变哑巴。

于是丽娟说：“鹏哥，你去买鞭子，我来照护娭毑。”然后，丽娟便一边伤心地哭着，一边不断地喊着娭毑。

鹏哥买了鞭子，在回来的路上，老远就听到了丽娟的哭声，便在屋子外面把鞭子放了才进屋。他饱含深情地看了看床上的老娘，眼泪夺眶而出，然后强忍悲痛，安慰弟媳：“丽娟，娭毑有这么高的寿，儿孙满堂，她老人家死而无憾。你是世上难得的好媳妇，服侍她老人家这么多年，周周到到，娭毑也享了几年清福，也要得了。”

没多久，鹏翔买饺耳回来了，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忍不住低下身去，把自己的脸贴在小时候无数次贴过的娘的脸上，伤心地哭道：“妈妈吔，妈妈吔，”一会儿，他站起身来，用手抹着满是泪痕的脸庞和那泪光闪闪的眼眶。

他强忍住内心的悲哀，连忙和哥哥鹏飞商议有关办后事的问题。妈妈生前早就跟两个儿子说了两点意思：一是人死如灯灭，丧事省点办。二是办丧事和下葬都在毛家塅。两兄弟考虑到，当时已是夏季，气温也有蛮高，现在是上午，赶快把妈送回毛家塅是上策。于是分头行动，鹏翔负责去搞车子，鹏飞和丽娟负责捡场和打电话通知儿女和毛家塅亲友。

三

当天中午，车子和人从岳阳出发，下午三点多就到了毛家塅。此时，灵堂已搭好，搭建在鹏翔于1987年建的那栋二层楼的前面坪里。早在2002年，鹏翔已将此楼房卖给了当地毛姓族人，并在合同书上写明：娭毑百年之后办丧事，该楼门前大坪和室内房间，一律无偿为丧事提供各种方便。如今买主果然履约，毫无怨言。

听说是老嗯婆逝世了，队上在家的青壮年男力都争着来帮忙，被留在家中带孩子的老人，都在屋里念记着老嗯婆的贤惠、诚恳、善良、乐于助人、会为人以及从不与人吵架的美德和往事。

灵堂内布置得庄严肃穆。抬头望，上方是翠民的遗像，下方是一个大大的\\\\\\\"奠\\\\\\\"字，遗像旁边两侧挂着许多挽联。其中，翠民的弟弟吴子赞和毛九如的外公所撰写的挽联格外引人注目：

原来，亲友闻听吴翠民逝世的消息后，都很悲痛，纷纷前来悼念，有的老人或因年迈体衰、顽疾缠身、天气太热等原因，故不能亲临，只能寄情文墨，挥毫书写挽联，托晚辈带来。

翠民的胞弟吴子赞作挽联一首，将姐姐早岁守寡抚孤的艰辛与晚年子孝孙贤的幸福生活对比，姐姐虽“髦年西去”却是懿德长存、死而无憾。

上联：难忘早岁艰辛，守节抚孤，衣单食薄，晨昏相伴惟愁苦。

下联：喜得晚年幸福，兴家立业，子孝孙贤，髦年西去留德馨。

年岁已高的亲家公、也就是毛九如的外公吴明新在电话中痛哭流涕，特托人送来挽联两首。一首是对亲家母翠民一生的概括、评价，并且奉劝孝子节哀的：

上联：年达九秩身历数朝，寿母次日西归，撒手辞尘应无憾。下联：贞洁一生眼观四代，孝子节哀顺变，伤心红泪莫多流。横批：坚贞烈节。

另一首是外公代表姻兄弟沉痛悼念尊亲母所写的：

上联：世事难明，倏料暂离成永诀，下联：深怀遗憾，未能亲赴送灵车。横批：玉骨冰肌。

挽联旁边，悬于两侧的是亲朋好友送来的祭幛。设置于灵堂前面的供桌上面，两边燃着香烛，点着长明灯，中间摆着果品等祭物。

供桌后面放着翠民的灵柩，附近生产队上的人陆续前来，燃放一挂鞭炮，在供桌前面的垫子上跪拜之后，都要走近后面的灵柩，在油黑发亮的棺木旁站立片刻，缅怀和念叨老嗯婆生前助人、为人、待人的千般好。

“劈里啪啦……”这里，每隔几分钟就要响起一阵鞭炮声。前来帮忙的人多得搞坨数不清，只知道每餐要开三、四十桌，人气特别的旺。

几天后，在生产队主持召开的追悼会上，首先有队长和群众代表讲话，之后，孙辈代表讲话很使人感动。记录全文如下：

沉痛悼念祖母大人

尊敬的各位长辈、各位父老乡亲：

公元二00四年古历六月二十日凌晨，当太阳刚露出它第一抹微笑时，我们的奶奶却永远闭上了她那双看了近一个世纪的眼睛，以享年90岁的高龄，与世长辞。

“奶奶驾鹤登仙去,空留孝孙泪涟涟。”

我们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在这里沉痛悼念我们尊敬的奶奶。

奶奶出身于汨罗白水一户农民家庭。不到二十岁就嫁入毛家，不幸七年后丧夫，从此忠于结发之情，在毛家守寡抚孤，时间长达六十多年，其坚贞烈节尤为使人钦佩。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

奶奶，您丈夫英年早逝后，膝下两个儿子大的六岁，小的才几个月，而您却毫无怨言，含辛茹苦地带崽。在最艰难最痛苦最孤独无助的日子里，您坚强不屈，一人挑起一个大家庭的重担，上要伺候年迈多病的奶奶，下要照顾襁褓中的幼儿，经过了几十年磨难、困苦，抚养儿子成家立业后。又任劳任怨，一把屎一把尿把一个又一个的孙带大。

曾记得孙辈多少次的外出归来，首先看到的是您那张乐呵呵的脸，是您那招待孙辈们的忙碌身影。孙辈们遇到难题后，都喜欢向您倾诉，您的启发和开导使我们顿开茅塞，豁然开朗。回顾每一个孙辈的成长路上，都洒下了您辛劳的汗水。

奶奶，您心胸宽广，待人热情，贤淑能干、为人真诚、秉性温良。在您老人家潜移黙发的教育和影响下，我们整个大家庭始终敬老爱幼、相敬如宾、和睦相处、和气生财。

奶奶，在您重病的几年中，丽娟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使您在随后的日子里享受了人间的天伦之乐。你们婆媳相处得这样好，受到了外人的赞赏和羡慕，成为了子孙的表率和楷模。

奶奶，八十多岁高龄的岳阳会姑奶奶，她老人家在电话里声泪俱下，因为无法来灵前上香，特要我们代她上香三柱，要您一路走好。您的亲家公、我们的外公、外婆，（叔外公、叔外婆）结为亲家30多年，在您中风后六年的日子里，和您几乎是朝夕相处，相敬如宾，就像亲姊妹一样。因年岁已高、天气太热无法前来，外婆在电话里痛哭流涕，外公还托人送来挽联两首。在此，我们代表在平江的外公、外婆跟您叩头。

远在广州工作的、您生前最痛爱的孙女毛伟玲，因怀孕将生，不能前来跪哭灵前，我们代她为您上香叩头。您的侄孙女吴振宇因在厦门出差，无法前来，在电话里边哭边诉说，她因从小没有娘，寒暑假在乡下受到您无微不至的关照，特地要我们代她为您上香。

奶奶，我们已讲得够多了，请您相信，我们一定牢牢记住您的教导，做一个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人，做一个心怀宽广、助人为乐的人，做一个勤俭持家，勤劳致富的人。

奶奶，我们想跟您说的话太多，太多，千言万语，万语千言，汇成一句话：辛苦劳累了一辈子的奶奶啊，您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全体孝孙敬呈

2004年6月29日

此外，吴子赞还特意为姐姐写了墓志铭，一并托儿子带来了，毛九如后来为娭毑修墓时，又专门请石匠将其雕刻于石。墓志铭全文如下：

“吾母姓吴，名翠民，汨罗市白水镇清明山村吴述生公之四女，年十九与先父毛梓琴公结婚。越七年，我兄弟二人均已出世，而不幸梓琴公竟因病辞世，（时为公元一九四二年，年仅二十五岁。）以后数十年，吾母守节抚孤，以上门缝纫维持生计，晨昏相伴，惟愁惟苦。

吾母对儿孙爱之深，教之严，使我兄弟二人及九个孙辈在学业和技艺上均有所成，晚年家境寛顺。

公元二00四年六月二十日吾母无疾而终，享年九十岁。

铭曰：呼负负，恩未酬，记梗概，表孝思。”

翠民的灵柩在毛家老屋前放了六个晚上。出殡时，放鞭子、放花炮、放铳，非常热闹。翠民就埋在附近的毛家园里，这样方便她时时看到和保佑毛家塅的乡亲们。

四

二零零四年老历八月十九，九如的妻子刘会霞生下一男婴。全家人都很高兴，九如的外公给他取名毛雅礼。

此时，毛九如的美容事业也进入更加成熟的阶段。二零零四年，他为自己所经销的化妆品成功注册了名为“绮装”的商标。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品牌，告别了做代理的岁月。到二零零五年，经过调研，他集中资金，向江西和湖南的吉首拓展，一举把化妆品店扩充到四十多家。然后，他又趁势进军，于二零零六年把公司从岳阳搬到长沙。

到长沙后，虽然钱挣得多了，但开支也多了，比如，岳阳店子的房租是每月450元，而长沙的房租是每月35000元。于是，不久便在长沙买了门面房，作为公司在省城的总公司。接着又进一步扩大经营，一度把美容店发展到七十八家。后来，为便于经营管理，就合并成三十多家较大规模的店子。

在美容供销行业干了这些年，毛九如一直没有忽视过对上游产业的关注，他一直渴望拥有产供销一条龙的行业优势。二零零七年，当他得知广州一家知名的化妆品生产厂家要拍卖时，便果断出手，与友人合伙将其购买下来，在原有基础上予以加强，使工厂继续运转。这样，广州的生产总公司与长沙的销售总公司形成遥相呼应之势。在经过了连续三年的亏损之后，到二零零九年才产生一点盈利。至此，毛九如的创业又取得了更高阶段的成功。

自跻身美容行业以来，九如一直没有忘记娭毑对他的“一定要救助穷人”的嘱咐，虽然目前还在创业阶段，但已有所作为。比如，由他的长沙总公司出钱，通过民政局和红十字会推荐、认可，给予十个贫困儿童每月500元的捐助，此外，每逢春节、中秋节，对家乡生产队的村民发放羽绒服和保温杯等物资，还通过公司员工报名申请的形式，对他们家乡的贫困人员、五保及孤寡老人发放羽绒服。

到二零零九年止，公司为自然灾害捐款达二十万元。

二零零九年，毛家双喜临门。一是刘会霞又生下一个男孩，九如给他取名毛钊青。二是鹏翔返回毛家塅又建了一栋颇具现代化风格，结实而又美观的二层楼房。其中：一楼有大面积的客厅，有厨房、厕所，还有两间住房，归鹏飞、鹏翔两兄弟每人一间。二楼为鹏翔五个子女每人一间。九如的外公吴明新以亲家母生前为人的标准和做人的风范为前提，将这五间房取名为“仁、义、理、智、信”，也称之为“五常”，这是用以调整、规范人伦关系的行为准则。渊源于先秦时代的孔、孟等人。儒家“五常”贯穿于中华伦理的发展之中，是中国价值体系中的最核心因素。

仁，是最基本的、最高的德目（明示德育之目的者,叫作德目），而且是最普遍的德性标准。以仁为核心形成的古代人文情怀，经过现代改造，可以转化为现代人文精神。

义，与仁并用为道德的代表：“仁至义尽”。义成为一种人生观、人生价值观，如“义不容辞”，“义无反顾”，“见义勇为”，“大义凛然”，“大义灭亲”，“义正辞严”等。

礼，与仁互为表里，仁是礼的内在精神，重礼是“礼仪之邦”的重要传统美德。“明礼”从广义说，就是讲文明；从狭义说，作为待人接物的表现，谓“礼节”、“礼仪”；作为个体修养涵养，谓“礼貌”；用于处理与他人的关系，谓“礼让”。这些已经成为一个人、一个社会、一个国家文明程度的一种表征和直观展现。

智，从道德智慧可延伸到科学智慧，把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结合和统一起来。

信，是做人的根本，是兴业之道、治世之道。

外公又分别将这五个字具体组成五个房间的名字，成为：大仁庐、遵义舍、守礼居、育智居、忠信轩。孙辈也懂得，用“五常”为房间命名以激励晚辈，足见外公学识之渊博，用心之良苦，创意之新颖。

孙辈们由“五常”进而想到已逝世多年的娭毑，她老人家虽然读书不多，但她在生活中所表现出来的朴素无华的性格、行为、思想、语言，却能揭示出做人的道理。比如她心胸宽广、心态乐观、讲求孝顺、注重和睦、团结邻里、多才多艺的性格爱好，还有她诚信为人、勤俭做人、宽厚待人、慷概助人、息事宁人的处世作风，以及她对于”家财万贯，不如朝进一文“等民间俗语的独具特色的哲学性思维……都是值得晚辈为之钦佩的。

娭毑，作为您的孙子，我们正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工作，艰苦创业。

娭毑、您听得到我们的呼唤吗？我们在广州呼唤您，我们在深圳呼唤您，我们在长沙呼唤您、我们在武汉呼唤您，我们在岳阳呼唤您……

“娭毑啊，您的晚辈永远怀念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