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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齐襄公想好了一计,叫人草拟国书一封,派使臣赶赴郑国致书姬亹。约姬亹到首止两国相会为盟。首止是齐国东南的一个城邑,也是郑国君臣能进入齐国的最近之地。
郑国姬亹继位刚刚半年。成为一国国君以来,一直苦于内有姬突在栎邑想复辟朝政,外有强宋及蔡国、陈国为敌,可谓是内忧外患,无法摆脱其难受的局面。收到齐襄公的国书大喜过望。心想:有齐国国君与我郑国会盟交往,郑国就不会再怕宋国和几个周边小国了。如能得到齐襄公的支持,扫平姬突也是很容易的事。如能背靠齐国自己的朝政岂不是安如泰山了吗!
想到这里,便招高渠弥、祭足同往首止与齐襄公会盟。
祭足立即满脸苦相,说话有气无力:“国君不知,臣近日上吐下泻,浑身无力,难以长途颠簸跟随,望请国君海涵。”
高渠弥说:“既然祭足大人有病在身,姑且留守都城,以防姬突造事。”
姬亹点头称应允。
“那就拜托大人固守都城,以防不测。”
祭足感恩不尽。
大臣原繁在殿堂目睹了祭足的一番表演。进殿时生龙活虎一般,听到去齐国与齐襄公会盟,立刻就愁眉苦脸装病,心里自然有疑虑。见证了祭足推迟不随国君的整个过程的原繁下殿时靠近祭足,他想问个根源。
“新君欲结好齐国,君应该随之辅佐才是啊,我看你并无大恙,为何装病而不跟随?”
祭足也知道原繁视己为师,仰慕已久,并无恶意。
就说:“齐襄公凶悍残忍,嗣守兵强马壮的齐国,有必要拉拢一个弱国吗?与其会盟多半凶多吉少。况先君昭公有功于齐,在齐国一直有好的口碑。当年也是与姜诸儿并力齐驱戎狄,岂能不念旧日知交。大国国君其心难测,以大结小,必有密谋。此一行君臣性命难保啊?”
原繁被祭足说的后背发凉,他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祭足,“果真会如此,那您为什么不劝阻他们君臣?”
祭足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也许是冤有头、债有主吧。”
大夫原繁听了祭足的话,一夜没有合眼,他担心灾难不断的郑国以后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一早,原繁就来拜见祭足。
“如果不出您的预料,郑国又将无主,姬斖之后谁来做郑国国君呢?”
“必然是姬婴了。”祭足毫不犹豫地说。“一是姬婴仪表人才,二是先君庄公曾说过姬婴有继位的才能。我想立姬婴朝中应该无疑义。”
“人都说你祭足足智多谋、神机妙算,我就姑且以姬斖与高渠弥此行安危试探一下真伪。”
祭足笑了,“那你就看吧。”
“看祭足大人是不是神!”
原繁说着自己也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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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亹与高渠弥按照齐襄公的既定时间,一干人马昼夜兼程赶到首止。齐襄公也派出王子成父与管至父二将军出城迎接,安排食宿。
第二天已到约定会盟之时。
齐襄公暗地里却安排百余名刀斧手埋伏于盟坛左右,却有高手大力士石之纷如紧随身后。此时的齐襄公一脸煞气,看着徐徐走上盟坛的郑国君臣。
高渠弥在前,姬亹在后主臣款款登上盟坛。
郑国护卫兵车已被王子成父与管至父所带领的齐军兵车拒与盟坛远处,齐国众多战车兵靠近盟坛,拦住了郑军进入盟坛的所有路径。
姬亹与齐襄公叙礼已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