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余好不容易将常危收拾的服服帖帖,以后让他效劳的地方还很多,岂会让他这么容易嗝屁了。
正要为他讨几句好话,就看见常危扑通一声。
跪下了!
“好姑娘,救救我!”
常危抓住少女衣角,一顿哀求。
张良玉素有洁癖,男女又授受不亲,心里颇不自在。
“好啦,好啦,出息,我包你没事!”
“真的?”
常危松开手,破涕为笑。
张良玉又上下打量起常危来,直看的他浑身发毛。
“那个,张小姐不会看上我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如此吧!我可是签了誓约与禁制呀!若碰了她一根手指,我会没命的!”
常危一闭眼,豁出去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拼了!
张良玉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常危,俯身写了一个方子。
陈有余看了看方子,见上面写着:
大黄18克,甘油12g,石蜡9克;
罗汉果3个,仙茅竹9克,炙甘草24克。
少女不怀好意地笑了,撕了,换了一张新纸。
“大黄20斤!”
……
偏房内,
常危泡在大黄水中,大黄的气味传来,让他有些窒息之感。
他有一种错觉,他会不会被张良玉整治了。
大黄的气息加速了肠胃的蠕动,咕咚咕咚,常危仿佛听到肚子里蛔虫的回响。
咕咚咕咚,那是如厕的冲动。
咕咚咕咚……
咕咚……
刚上完厕所,常危就被要求继续浸泡在大黄水中,不过此时的大黄水是新制的。
连续七次,常危完全虚脱,穿好衣服后,陈有余搀扶着他走进堂屋。
张良玉淡淡地看了一眼常危,“嗯”了一声。
“还有些残余,吃一粒秘药就可以了!”
常危接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服食了。
……
常危排出全部誓约之绳的毒物,已是深夜。
出得门外,
“好妹妹,你那才那是什么巫术,屈指就把誓约算出来了?”
“简单的梅花易数罢了,”张良玉笑道,“这是推演术的一种,在北齐的那些大儒眼里,我这还未入门呢。”
啧啧……陈有余暗自赞叹一声。
“我知道好哥哥一定等不得明天,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卖包子姑娘。”
这一点陈有余深表认同,夜长则梦多……
“可是,大半夜的,又不知道她在哪里住着。”
“我自有妙计,你只说去还是不去!”
陈有余见她胸有成竹十拿九稳的样子,道了一声:
“好!”
……
此时已是子时,夜深人静,小巷静悄悄地。
只听一个江湖郎中的长音不合时宜的传来。
那是几句宣传式的吆喝词:
病从口中入,病从寒中来;
你说吃药苦,我说吃药甜;
你说治不了,我说治的来;
你说病难缠,我说病好办!
这一声声吆喝,回荡在小巷之中,良久,一间破旧的小屋,门吱呀呀的开了。
重新妆扮一番的两人立即对视了一眼。
陈有余呼出了一口气,耐心地等待着。
这就是张良玉所说的第一步——“病急乱投医”。
只见一个小姑娘轻手轻脚来到二人身前。
此时陈有余脸上贴着胡须,头发也染的灰白,一身补丁的长袍,给人一种落魄游医的感觉。
张良玉也妆扮成一个背负药囊的弟子。
女子望了一眼张良玉,这是一个美貌少年,秀眉俊目,唇红齿白,十分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