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汪老举人并不想留这些当兵的住,所言不过是客气客气而已。
但庞渊此时心思已经有些飞走,并没有听出对方客气之言,一口答道
“好,那就在此休息一晚。”
汪老举人闻言,神色一僵,但见他们一群人的气势,到底不敢赶人走,只好自认倒霉的安排众人住下。
这里毕竟只是避难之处,没有多少空房间,庞渊等人被安排在一间空房间中挤着。
白日被汪陈氏眼神挑动的心热的庞渊自然是睡不着的,撇下其他人,独自离开房间,到外面吹吹风。
正此时,却见汪陈氏提着一坛酒走来。
“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见这位找来,庞渊心热不已,但还是克制着表示
“本将军向来晚睡。”
汪陈氏见此,笑道
“正好,妾身正要送些酒水来予将军。”
说着,看一眼横七竖八倒了一屋的兵丁们,转而道
“只有一小坛,恐不够众人分的,将军不如与我到一僻静处独享如何?”
“好,好!”
庞渊闻言,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
跟着汪陈氏来到后院牛棚中,庞渊还想借着酒的话题说两句,却不防汪陈氏已经一把抱住他,将他往草垛里按。
“你这是~~”
好歹也是跟着白先生学过的,庞渊虽然没多少文化,但也知道这样偷人妻子的事不对,口中不断拒绝此事
但话又说回来,凡事都是事不过三,自己连续三次拒绝,对方都要硬来,那真是没办法啊!
两人一直从前半夜折腾到后半夜都没停过,直到汪陈氏彻底满足,这才罢休。
此事两人冷静下来,庞渊觉得颇有些对不起那位好客的汪老举人。
人家对自己挺好,自己还睡人家儿媳妇,实在过分。
倒是汪陈氏狠,直接对庞渊道
“将军,事已至此,妾身是绝无脸面再回汪家的。
不若你去把他们都杀了,以后妾身只跟着你可好?”
庞渊闻言,惊诧不已,他虽然杀过很多人,但从来不杀自家人。
没想到这妇人一出口,却是如此狠辣。
汪陈氏也发觉自己失言,立时说道
“妾身也是没办法,若将军弃我而去,妾身决计无脸面独活,只有一死而已!”
听汪陈氏这么说,庞渊想了想道
“杀人之事休要再提,我也不弃你,你若愿意,今夜便随我离去就是。”
“奴家愿意!”
两人商议好之后,庞渊带着汪陈氏,回去叫醒一众兄弟,趁着夜色溜走。
次日,汪老举人发现庞渊等人都是离去,松了一口气。
过一阵,却是没听到儿媳妇叫吃早饭,觉得不对,赶忙去后院寻找,那里还能见到人。
又去书房,发现儿子正趴在书桌上睡觉呢。
叫醒儿子,问他儿媳何在。
“烟柳怎么了?我昨夜看到一篇顶好的文章,精妙非常,反复看了一夜,没有回房间去。”
汪陈氏本名陈烟柳。
“怎么了?你媳妇不见了!”
汪老举人见儿子连媳妇丢了都不知道,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啊,不见了?莫不是昨天那群当兵的抢去了?”
听到媳妇不见,汪公子也是惊诧起来。
“抢?”
汪老举人摇摇头,
“那群兵虽然我不喜欢,但多少也算是知礼的,应当不至于抢。”
“那是怎么回事?”
“哼,估计是你那媳妇跟着人家跑了!”
“啊,我待烟柳一向真心,她怎么?”
汪公子闻言,如遭雷击。
他虽然嗜书如命,但对自家妻子的感情也是真的。
丢了妻子的汪公子六神无主,一个劲儿的让汪老举人想办法把人找回来。
但汪老举人又哪儿来的办法呢?
他要是有那本事,何至于搬到这里避难?
但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他们又无法接受。
这时,汪老举人忽然想起昨日庞渊所说战事,心头一动道
“我儿莫急,昨日那些兵都是平州兵。
如今他们的大军都被困在城里,只是庆州兵没办法水淹莫信城,才能一直坚守。”
“父亲,你说这个和找回烟柳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我们在这里住的这几年,也熟悉不少无人知的小道。
若是将这些事都告诉庆州兵,让他们打了胜仗,把那群拐人媳妇的贼兵都抓住,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父亲英明,只是孩儿不记路”
“哎~~你呀,算了,还是我这把老骨头亲自去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