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葡萄架下
躺在藤椅上的姑娘正吃着冰镇西瓜
的扉页在半米外的方桌上立起又落下
午后的风经过
贴在额前的发被吹成一朵凌乱的花
傍晚到了烈日啊快落山吧
我要出发去河边捉虾
奶奶的腰弯成月牙
水浇灌她小菜园里的干泥巴
稍远处的田埂下
爷爷牵着牛像在牧马
前院玫瑰色的天空下面
竹床上的碗碟摆满
晚餐吃到一半
暮色降临身边
我抬头
看一颗一颗蹦出来的星盏
却怎么数也数不完
耳旁爷爷的谜语伴着奶奶的家长里短
那时候的夏日总有悠长的夜晚
如今的你是不是也在悄悄地想念
奥地利精神病学家阿德勒曾说“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我并不曾专门研究过任何人的家庭环境及生活经历,自然也不能不自量力地去分析任何人的性格形成原因。但于我,这后半句却是说到了心坎里。我虽是留守儿童,但我从小散养在这大自然的怀抱中,从小成长在邻里街坊的互助互爱中,又终日目睹爷爷奶奶“相爱相杀”的生活哲学,我的童年生活自是无忧无虑又丰富多彩的。便是我后来长大了、工作了,不得已见到了一些人性的不光彩和不体面,我终究也还是坚信人性本善论。这大约也与我童年的经历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