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疑惑说道:“知知姐?”
那人仿佛是被这一声所唤醒,松开手,退一步,也行了一礼。
平时总是云淡风轻的先生,忽觉恍惚,回一礼。
那人说道:“拜见掌楼。”
先生说道:“嗯。”
弟弟、姐姐,多么亲密的词语。
掌楼?嗯?这算什么?
那人面无多余的表情,做个请的动作,带着先生坐下,并给各自沏了一杯茶。
她拿着茶壶,像是要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几片墨绿如刀的茶叶竖立在透绿的水中。
先生小抿一口,说道:“是我喜欢的。”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发现竟然没什么触动,目光不自觉的沉了下去。
那人说道:“还没到时候,怎么就来了?”
先生说道:“我想在这住一段时间。”
那人几乎没犹豫,说道:“不行。”
从都城正南门往里看,看到的最远处的第一扇门,便是皇门,而联通其间的道,叫做“朱雀”。
朱雀街完美的分割了都城的东西两侧。
东,有东市;西,有西市,以为最繁盛。
虽没有明确划分,但以朱雀道正中,往来东西,划开南北的那条名为“久安”的道为准,稍微比较,便会发现两地贫富的差距很大。
靠近皇城的,自然是富;另一边,则贫。
当然这只是两者之间的对比,换作别的城,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而燕子楼便是坐落在这一角落。
这里也是都城重要的交通枢纽之一。
四通八达,视野广阔;无论去哪儿,骑快马只要半个时辰;不管是官员、富商、土豪还是军士、游者、贫民都可能来;一塔一楼就站在其一旁不远处。
可以说是除却东西两市之外,最为复杂的地方。
而燕子楼本身在都城的地位就不同凡响。
虽说是做名声不好的生意,但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得上天眷顾,进宫为皇室亲族献舞,并得数代帝王称赞。
久而久之,燕子楼的招牌就变得很大。
便是朝堂要官,也会为能请燕子楼来府邸歌舞,而倍感荣耀,其几支招牌的舞曲,更是广为天下流传和效仿。
所以绝大多数人称其为舞楼。
沉鱼所说的姆妈,便是先生眼前这位不太好看的妇人,就是燕子楼的主人,被人尊称“褚大家”,只有先生和几位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本名,叫作褚知知。
先生沉默片刻,问道:“为什么?”
褚大家说道:“没到时候,你不该来。”
先生说道:“我觉得够了,而且这次不会再有意外。”
褚大家问道:“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