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百和祁薄垣好巧不巧地跌入了这山下冰凉的寒潭底,这山与山的空隙间有一处寒潭,刚巧在他们的下方,从悬崖上面看去,底下是云遮雾掩,林木森森,很是飘渺,以人眼无法识别,看上去仿佛极深,其实不然。
水的缓冲和祁薄垣的力量卸去了她冲下来的力度,被冷水一激,耳百顿时从惊吓当中惊醒过来,一只手依旧揽住她,正在向上发力,耳百清醒后,自发地游了上去,祁薄垣随后跟上。
他们的衣衫湿透,祁薄垣身上还受了伤,手臂上一处鲜血依旧在流,他的脸色微微发白,祁薄垣看到耳百看他,便说道:“不妨事的,这点伤不会失血过多,也不会死人。”
耳百围住他转了一圈,啧啧称奇:“怎么我看你这幅样子,却是镇定极了。”
祁薄垣勾了勾唇角,淡定地道:“天生的。”
“只是你的从容似乎也越过我的想象。”他盯着耳百,眼中却没有试探,反而有微微的赞赏和浅笑。
耳百摆一摆手推脱:“哪里哪里。”心里却暗暗地想,她就知道祁薄垣不会这么容易让自己死,只是他如何得知自己会遭遇暗杀呢,又怎知这悬崖下是一处寒潭?
而且他没事,他的护卫,严落,许澈三人也应当没事才对。
“只是严落和许澈,还有你那个武艺高强的侍卫。”耳百皱了皱眉头,流露出担忧。
祁薄垣俊美非凡的脸上,有一丝胜券在握,他眼眸深邃,隐隐的深不可测,抬头望了望天,静默片刻,转过身子看着耳百,言语之中很有把握:“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因为暗杀是冲着我来的。”
耳百凝视着他的脸,心里想到,果然,他那么的成竹在胸。
只是,她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究竟爬山的消息是谁走漏了风声?
祁薄垣心里却想着,光凭借这些人马,岂能伤的了自己?他没有调动出所有的暗卫,只留下五个人与他们周旋,他也能感知那些黑衣人并没有非要打算取他的性命,更多的仿佛是在试探,而且国家现在并不稳定,祁明决这个时候动他,岂非是自找麻烦?
所以,祁明决这个心思深沉的家伙是在假装么?他凉凉一笑,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