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拾下一堆松木枝在一个山洞里生了火,火焰温暖,徐徐在升温,两个人已经饥肠辘辘,祁薄垣没有野外生存经验,便陪同耳百去寻一些能吃的浆果,有一部分野果可以食用,耳百用寒潭水洗好后用手捧着递给祁薄垣,祁薄垣看了看面前这个她,不由温和一笑:“谢谢。”
耳百是有野外生存经验的,因为她的阿娘从小便教她辨别那些可食用野果,不可食用野果,然后传授给她一些经验,用有趣的方式教会她识别认知,那些古怪却实用的法子耳百非常感兴趣,她从小记性极好,学东西又快,不必温故而知新就能记一辈子。
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两个人之间慢慢回旋荡漾,耳百能够感觉到这股子熟悉感还在剧烈增加,她盯着正在拨弄火堆的祁薄垣,极尽相似的长相,又极尽相似的气质,还有他笑起来温和柔软的模样,明明并不是一个人,她莫不是中邪了?
祁薄垣自然察觉到这种熟知的气氛,他不动声色,半张脸掩映在火光的阴影之下。
阿言,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够与你相认,我如今身边危险重重,不止是我身边还有你的,请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两人用了一些浆果算是垫了肚子,耳百沉浸在这样温馨的气氛里有些泪目,便转移话题说道:“明天大概一大早就会有你的人找到这里。”
祁薄垣点点头。
突然耳百眼眸一亮,出声道:“寒潭中有鱼。”祁薄垣听到这里眼睛也一亮,他们对视了一眼,忽然同时笑了起来,祁薄垣原本就是俊美无双的长相,这样一笑起来,当得是公子无双,冠绝天下。
耳百盯着他的脸,微微怔了怔,又转而漾起了春花抚面的微笑,她想通了一点,不管他们有没有关联,她都无需纠结,因为时间会告诉她答案,如果他真的是房薄解,如果他真的是,该有多好呢?
祁薄垣走到寒潭边,拾起几颗碎石子,瞄准了寒潭,内力隐隐,两指一发力,一投掷,很快,就有两条大鱼浮了上来。
耳百在旁边指挥着祁薄垣杀鱼,她去捡松木枝来烤,对于这两个人来说,现在的搭配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祁薄垣用绑在小腿上的一把匕首割开鱼肚,掏出血淋淋的内脏,清洗干净以后,与耳百一起坐着烤鱼。
没有任何佐料的鱼烤得滋滋作响,对于两个饥肠辘辘却从来锦衣玉食的人来说,也还算过得去。
祁薄垣胳膊上的血已经止住了,耳百在外边找松木枝的时候摘了几叶止血草,用石头捣碎敷在了他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