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应声而动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就剩下范衡阳、南橘和莫经年了,南橘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免有些感触,这些年范衡阳对莫经年的特别的态度南橘一直看在眼里,而莫经年对范衡阳的心意她又怎么会不知?命运弄人罢了“莫公子,我去看看殿下的药煎好没有,劳烦你替我照看一下殿下了。”
南橘知道莫经年此时心底肯定焦急万分,心里怕是有说不完的话要对范衡阳说,所以自己得给他些空间。说完便退出房间了。
莫经年看着此时房间里就只有范衡阳和自己了,也知道南橘是特意给自己和范衡阳一个独处的空间。
他跪倒在范衡阳的床前,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握住了范衡阳的手,未语泪先流。看着昏睡不醒的范衡阳,他想像范衡阳前几日唤醒自己那般来唤醒她,可是他却不敢开口,怕范衡阳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反而不愿醒过来,她一贯以来就是不喜欢自己的,他知道。
而且莫经年一直明了,这几年范衡阳对自己不错的原因是因为太夫的缘故,范衡阳是个孝顺的孩子,所以顺带着对伺候太夫的人也是以礼相待的,况且范衡阳对谁都好,善待宫里的下人、出宫后对街上的小贩都是客客气气的。自己在她心中也并无特别。
就说每年生日送礼物、煮寿面这事也是自己一直在唱独角戏罢了,范衡阳身边的人谁过生日没收到过她的礼物呢?至于煮寿面这事单纯就是范衡阳父亲早去,未有人给她说这些俗事而已,可是自己还是沉溺在了那虚假的快乐中,自我欺骗。
以前还远在苏南时就有人说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后来来了京城母亲也是像丢包袱似的将自己丢进了宫里。
父亲年纪已大得靠着母亲生活所以怎会违逆母亲的意愿,亲手收拾了自己进宫的行囊,自己进宫那日他甚至都未来送自己一送。自己进宫那天是正月初一,大年头一天啊,路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小腿,但自己手里却连个汤婆子都没有,一个人乘着小轿凄凄凉凉地进了宫,当了个祈福侍子。
所以从那日起,自己便封了心门。本本分分的当一个祈福侍子,万事顺从,低声下气地活着,走着一条无光的路。
可是范衡阳的出现一步步瓦解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