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2 / 2)

这么多年莫经年自己都没明白,为什么会对对范衡阳情根深种至此?不过通过父亲这次生病,自己似乎找到了些原由。

原因不单单是她一直以来对他关心,也不是就因为满春池一事,她仗义出手相救那么简单。

他喜欢上范衡阳直至爱上范衡阳这件事有多方面原因的。

就拿此次父亲生病这事来说,要是换做了旁人必然会大动干戈,表现得比自己还要着急,碰见了自己肯定也会一个劲儿地追问自己‘你父亲情况如何啦?吃些什么药啊?你可得多上点心你父亲这一辈子不容易。。。。。。’噼里啪啦一大堆等着自己。

可是范衡阳却很不一样,她表现得淡淡的很是平常,甚至从昨晚至今都未开口问一句,刚刚在桌上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莫府,这不是她薄情而是大义。她知道此时自己心里有多难过,所以也不多说只是默默地陪着自己,她也知道自己心里所有的那些隐晦不堪的角落,她不做打听给足了自己尊重。

自己跟她待在一起时是轻松的、愉快的,让自己觉得是被人尊重、关心的。是她让自己觉着这世界虽说残缺不完美,但是只要有她在一切好会好起来,有她在便是心安所在。

“等一下走的时候把钥匙带上。”

“什么钥匙?”

“这别院的钥匙。”

“这是你的院子我怎么可拿钥匙呢?”

“那莫府的人问起你说昨晚你住哪里的,你怎么回答?说你和我住一起?像话么?把钥匙拿上,要是人万一问起你就直接说你在宫外置了处院子,顺道把钥匙拿出来打消别人的疑虑。”

“还是阿衡想得周到。”

范衡阳既然敢让莫经年来这浮生别院她就是做足了功课的,把一切的退路和对策都想好了的,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太夫那边了,不过想来太夫也不会太为难自己。

莫经年接过范衡阳手里的钥匙,心里沉甸甸的,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的重量,让他感觉有些有些吃不消,好像一下子世界上的幸运都落在了自己的头上,他感觉有些受不住,生怕自己接不住这一份幸福。

“等一下你就自己出门吧,我就不送了。怕人瞧见了不好。”

范衡阳为难地解释道。

“阿衡也有如此胆小的时候?即便这事传出我才是人们口中的不顾礼仪廉耻之徒。”

莫经年不免觉得,怎么范衡阳越是年长胆子却越发小了?做起事来越发谨小慎微。

范衡阳就是怕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他想让莫经年活得堂堂正正,想让他在太阳底下走得肆意潇洒,不再是以前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也不是那个日子过得如履薄冰、低声下气的、别人口中区区的为太夫祈福的侍子,她现在要的是莫经年-----自由。

“行了,走吧。林伯父一夜未见你定是担心的。”

范衡阳怕莫经年再不走,她就忍不住拉着莫经年让他不要走,趁现在自己的理智还在,她得赶快让他走。

“那阿衡今晚可还在这等我?”

莫经年问得小心翼翼,眼里满是期待,双手还不安地握着范衡阳的手,不断地用手指摩挲她的手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