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来吧。”
“孙儿是来认错的。”
范衡阳是估摸着时间过来的,眼下太夫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去南苏的事。
太夫给得福递了眼神,得福便出门让屋外的宫人们都退下了,自己则守在屋外。
“爷爷,孙儿有东西要给您看。”
范衡阳将手里的纸递给太夫后,又转头跪下了。
太夫疑惑地打开范衡阳递上来的纸,眼睛扫过纸上写的字,抬头看向范衡阳,拿纸的手一颤一颤地发抖幅度不是特别大但是也很明显。
范衡阳给的便是多年前在她写的那首诗的上半部分和余下的两句‘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爷爷。是孙儿对不起您,辜负了您这些年的养育教养之恩。去南苏赈灾的事也是我祈求陛下瞒着您的,因为我知道依您的性子一定是不会让我去的。”
听到这儿,太夫明白了事情所有的原委。只是他不明白范衡阳这一盘棋范衡阳到底下得有多大,又是何时开始下的?
范衡阳看着一言不发的太夫,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徐徐地道“爷爷。我生在皇家父亲早去,即便父亲活着,我的日子怕是也不会有多少改观,还好老天待我不薄机得了您的垂怜,才让我在这深宫中活了下来。可这深宫里的一切并非我心之所求,我要走出去。”
“走出去?去南苏?难不成你还能待在南苏一辈子不成?”
太夫看着范衡阳,大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