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殿下请你去茂樨阁一趟。”
拦住莫经年的正是南橘。
莫经年看了看南橘,沉默片刻后总是点了头。
自那日出宫到今日,若不是见了南橘莫经年也觉着日子还好,可就在刚刚心里便开始翻江倒海起来,窒息感快要淹没了自己,连看见范衡阳的下人自己都这般,何况要见范衡阳呢?
越不想记起的事越无法忘怀,越想放下的人总是放不下,别人从外表也看不出异样,但只有自己知道在临睡前在午夜梦回时,脑海中里总是会出现的身影是谁。
莫经年到木樨阁时,范衡阳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喝茶,场景一如她十三岁那年落水后他奉太夫之命来看她伤情时一样。只是年年景相似,岁岁人不同。不知在范衡阳想什么想得十分出神,连自己和南橘见门了都不知
“殿下,莫公子到了。”
南橘走到范衡阳身旁开口道。
范衡阳闻言才回过神来,转头对莫经年浅浅一笑“来了,坐,刚沏好的桂花茶,尝尝。”
莫经年看了看桌子,上面摆着两个茶杯一杯范衡阳拿在手里,一杯放在桌上都还冒着热气,桌上还有些点心都是自己爱吃的那几样。
范衡阳不爱吃甜食,点心也很少吃,每日三餐饭吃得很均匀,时辰也很固定,菜式不讲究只要荤素搭配即可且节俭不铺张,一顿饭也就两菜一汤。
“谢殿下。”
莫经年回礼坐下。
南橘早已退下,眼下院子里就范衡阳和莫经年,莫经年不想开口说任何话,既然那日已经说得十分明白清楚了,日后君君臣臣便也十分明了。
不管是少年情窦初开的爱意,还是这些年纠纠缠缠的欲念妄想都只能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品味自我欺瞒。
“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