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看着不说话低着头,不看自己也不喝茶的莫经年开口问道。
“不恨。”
“不恨么?我看书上说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长久,被恨的人会被记恨的人牢牢记住。我说实话我既想你忘记我,又盼着多年以后你还是能想起我曾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可若是让你记住我的方式是让你怨恨我的话,我情愿你忘掉我。”
莫经年抬头看着慢慢悠悠喝着茶的范衡阳,一脸不解。事到如今还说这些话干什么?
范衡阳看着还是一言不发的莫经年,扯了个苦笑。
“莫经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自己能如何打算?有什么打算?这么些年自己一门心思的打算都是站在范衡阳的身旁,如今这条路是走到头了。
自己亦不是朝中其他大臣家的男子那样从小养在家中,在父母膝下长大,家不是家,这红墙之内更不是。
范衡阳对莫经年的此刻的反应早有预料。把早准备的放在桌上的盒子拿起打开后递给了他。
“来,打开看看。”
莫经年没推辞接过盒子,拿起里面的东西粗略地翻看一番,盒子里装着地契、铺面契子和一些银票。
‘啪’的一声将盒子盖上后,眼神里夹杂着吃惊以及薄怒地看向范衡阳。自己的那份爱意在她眼里竟是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