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胸口有些闷,她眯着眼睛对眼前模糊人说:“这样不大好吧?金陵!趁我病,图我色。”
“女流氓!!”撇了撇嘴,烂烂将胸口上的爪子推开。
身上又是一阵酸痛,她扭曲的皱着眉。
跟被传染了,四爷眉头也一阵紧锁,替她盖上被子,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门被从里边踹了一脚,富察西被吓一跳,忙把门给打开!
“爷,有何吩咐?”他低头问道。
胤禛带着脾气问道:“药呢,怎么去了那么久??”
这您就该问金陵啊!问他一个守门,要他怎么回答?
难道叫他凭空变出一碗药?
富察西只见四爷眼巴巴地望着药房的方向,脚就快往那边去了,道:“奴才去瞧瞧。”
四爷睨了他一眼,“用轻功!”
啥?
就这就步路,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不容富察西反驳,胤禛一脚便踹上他的屁股,“去啊,傻了着干嘛呢!”
“诶呦,奴才这就去。”
就算是抬也要把那碗药给您抬回来!
只是一溜烟的功夫,富察西就不见了,四爷站在门口又等了一溜烟的功夫,富察西顶着一个药罐子火急火燎地奔回来。
握着柄,把药罐子递上,他道:“爷,到手了!”
如果可以,在富察西身后拿着碗勺追得满头大汗的金陵真的想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了,用碗把他砸了!
用轻功端药,他还真想的出来!!
“快盛上。”四爷可没工夫理会富察西顶在头上的动作有多么滑稽,药到手了就行。
毕竟……轻功取药他都能想得出来,还有什么不能接受?
既然四爷都吩咐了,还是稍后再算账!
金陵很懂事,将盛好的药递上,四爷皱着眉头接过手。
有没有递错了?又不是四爷生病了!!富察西此时还对四爷的捉摸不透,反过来怨金陵。
“去,找点甜糕甜枣。”四爷对金陵吩咐了句,端着又黑又臭的药,便踏进门了。
这么细腻?
这还是那个处理大事细心的四爷不假,可这伺候女人算哪门子大事??富察西对四爷迷糊了。
之前在三庄就可见四爷对那女人非一般,先是同穿,穿皇布,后是同行,就算是妻子也要站在丈夫后边。
这种关系就好像对待……一个平辈,一个好友,不过那时她身份有些特色,是个男的,男的就可以和四爷平起平坐了?
他可是个纯纯的爷们,男人该有的他都有了,男人没有的他也没多出来,一点杂疵都没有,为什么他就不能和贝勒爷同行??
富察西想不明白他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区别。
……
屋内。
抚上烂烂的额头,四爷皱着眉头,还是好烫,得赶紧把药给灌下去。
“好臭啊!拿开。”睡梦里的人挥着手鼓囊了句,她的嗅觉真是奇葩狗的灵敏。
那也没办法,良药苦口,四爷很无奈,不能满足她这个小小的要求。
把人扶起,四爷勺了一小口,轻轻吹吹,黑乎乎的一勺便毫不犹豫地伸向烂烂的烧得红彤彤的小嘴。
“嗯~摁”
什么味儿啊?下水道那味儿?
一股恶心涌上,钱烂烂没能控制住,黑乎乎地药滚了出来,顺着嘴角、下巴、脖子向下流。
胤禛只见人儿皱着眉头十分不悦,耐着性子,他将吐出去的药水擦净了,又勺了一勺,轻吹,给送了进去。
只见钱兰兰喉咙动了动……呃,又半分情面不给,吐了出来。
忍住动手把钱兰兰的嘴摁住的冲动,胤禛再次用帕子把残局给收拾干净。
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药,胤禛又舀了一勺,犹豫是屡败屡战呢还是另想他法。
考虑了下,如果一直吐这碗药干嘛还要喂?
如果很努力,很坚持,结果注定是失败的,那就换个简单粗暴的方式吧!
因为屡败屡战,越战越挫败!
想通了,四爷就用勺子将药水搅温度足够可以接受了,一口气将药水灌进嘴里,俯下身堵住烂烂的嘴,像注射药水一样把药射进去。
床上的人滚动着酸痛的身体最终还是从了,骨噜噜地喝下了像是从臭水沟里舀起的药水。
嗯额,太勉强了,臭!!
松开嘴后,烂烂得到了属于自个的呼吸,“咳咳,咳咳……”撇撇嘴。
药水愣是一滴都没漏!
军国大事都不在话下,喂药这种小事自然也难不倒胤禛!
这个时候,金陵端着甜糕甜枣进来,“爷,枣、糕都取来了。”
胤禛瞥了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喝药都已是困难了,吃东西不是更难么?
病人真难伺候!
“撤下去,兑碗糖水过来。”
“是。”
爷,您思量的真周全!
一碗糖水很快便呈了上来,胤禛端起碗,喝了口,太甜了,人还睡着,喝进去得多腻喉?
思及次,他吩咐道:“兑多点水,太甜了,她喝了等会会腻。”
也许主子就喜欢喝甜一点的呢?是您太有远见了,考虑的太久远了。
金陵依旧应下,“是。”
一会,金陵又来了,呈上糖水,“爷。”
胤禛又试了口,摇头,“太淡了,去不了苦味。”
你大爷要求真多!!
金陵内心表示无奈,硬着头皮打算再去端一碗,这次是甜了还是淡了?
“等等,把那碗留下,把糖寻来,”
那感情好,甜过头了也是您的事,淡过头也与她金陵无关!
糖端了上来,四爷酌情放了点,又尝一口,搅一搅,品品……好像还差点,又小心加了点,搅一搅,品品……
……
金陵愕然,这是……厨子上身?谢天谢地,贝勒爷刚刚大发慈悲把加糖这项伟大的工作揽了过去。
否则,她现在还在两头为了一碗小小的糖水奔波!
过了一会,四爷总算尝到满意的了,咕噜一口给含进嘴里,俯下身。
……
非礼勿视,金陵识趣地默默的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