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打猎?!谁?哪个氏族的?多大了?立过什么军功?”
汉德一脸紧张地推开奥尔多安,怼在义女脸上如连珠炮一般问出了一大堆问题。
哦,在这里呢,给不太了解兽人习俗的看官解释两句。在兽人风俗里呢,男人(或女人)会邀请自己心仪的对象出去打猎,这东西相当于求婚,所以在兽人社会,“并肩”“打猎”的“伙伴”,等同于未婚妻(或未婚夫),是不能乱说的哦。
“爸~你能不能看下氛围啊!”
杀恶魔不眨眼的女将军,脸上露出了一丝她应有的羞涩。
“咳咳,虽然他来的确实不是时候,但有一个问题他问对了。”
女术士咳嗽两声,嗓音沉凝的问道。
“谁给你的这个护身符?”
“是萨鲁法尔,布洛克斯萨鲁法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得,这下轮到萨穆罗欲哭无泪了:傻子现在也看得出来,这护身符八成跟那帮一直追屁股咬人的术士有关。而现在,矛头指向了自己手下最强大的勇士之一……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啊?”
奥尔多安有些粗暴地将护身符扯下,波纹状的邪能撞击在狼牙上,不断地得到相同的反馈。如果女术士手上没有同化护盾的话,这玩意儿的信号至少能传一个半狼程。
“走吧,去找布洛克斯。哦,对了,你也可以跟来。”
……
联军营地,火刃三队营地。
一个烈焰萨满慌慌张张地跑进了自家队长的营帐。
“怎么了?”
烈焰萨满的首领,尼尔鲁火刃掐着半拉眼睛,看向底下单膝跪着的亲信。
“刚才,那个掩护我们的术士带着萨穆罗导师、汉德酋长和神秘人突击了玛尔罗娜的营帐!”
“嗯?!”
尼尔鲁站起身来,绕过身前桌子,一脚踹在了自己亲信身上。
“妈的!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
与这个亲信不同,尼尔鲁没有选择修炼术士魔法:火刃-面颅联军已经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地,用来分辨术士的筛查体系。以前古尔丹玩的那一套伪装萨满的把戏,已经不再适合他了。
“这,这不能怪我啊,头儿!”
亲信委屈地哭道,“古尔丹大人说了,那玩意儿只是在邪能的刺激下往外释放信号,正常情况下不会让人发现的啊!”
“凎!”烈焰大萨满随手往亲信的脸上甩了个熔岩爆裂,打碎了他的头颅。
“挨千刀的古尔丹!想拿老子当工具?门儿都没有!”
好吧,看来我们的尼尔鲁先生以为自己是被古尔丹出卖了,打算直接跑路。
用大地之力掩埋掉发出焦臭的尸体,尼尔鲁拍掉《军团术士入门》封面上的灰尘,将其掖进长袍之后,便没有一丝留恋地撩开帘子,逃离了营地……
嗯,按照正常的剧情呢,是这样的。
“呦,尼尔鲁啊!”
萨鲁法尔兄弟满脸憨笑地拦在被包裹压弯了腰的火焰萨满面前,瓦洛克还配合地提起手中酒囊晃了晃。
“陪我们哥俩喝点吧!”
烈焰萨满眼睛咕噜噜一转,脸上露出了开朗豪爽的笑容。
“喝点,喝点!”
于是,等奥尔多安一行人赶到的时候,落入众人眼帘的,便是三个勾肩搭背、喝得烂醉的酒鬼。哦,对了,在这里要顺便提一句。尼尔鲁是装的。
“水……我是说艾布鲁斯,您能帮我个忙吗?”
女术士面带微笑地看向水元素之怒,当然,他们在出来的时候已经又一次披上了自己的伪装。
“乐意效劳。”
从天而降的冰水混合物砸灭了火堆,也让三个昏昏欲睡的笨蛋稍微清醒了一点。
“谁?”
布洛克斯下意识地抄起斧子,醉眼朦胧中,萨穆罗白色的胡须让大萨鲁法尔神经一松,又坐了回去。
“嗝~原来是萨穆罗导师啊,嗝儿~别吓唬我啊。”
老剑圣一步跨了过来,把醉醺醺的徒弟拽了起来。
“你送给玛尔罗娜的护身符,从哪来的?”
“护……护身符?”
布洛克斯聚焦着自己的瞳孔,勉强将精神集中了起来。
“玛尔罗娜的,护身符吗?让我,让我想想,想想。”
“不用想了,”徒弟被扔在地上,火刃酋长深深地呼了口气,“至少得等明天,他才能清醒过来。”
奥尔多安干张了张嘴,最后只得无奈地摇头:术士的那套拷问方法,肯定不能用在自己人身上。
“呵,呵哈,呵哈哈哈哈!”
看到一行人尴尬的神色,瓦洛克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玛尔罗娜一脚踢在小萨鲁法尔身上。女术士一路解释,才让女孩意识到,自己的心上人究竟惹了多大的麻烦。
“我哥他,可笨了!”
瓦洛克扯着嗓子,磕巴却清楚地说道。
“他从尼尔鲁手里偷了个元素刻刀,想自己刻个护身符当礼物,结果还刻坏了。”
“最后,最后,还是拜托尼尔鲁的一个手下,把护符刻完的呢!”
玛尔罗娜、元素之怒和萨穆罗的目光一致转向在场的第三个“醉鬼”,但烈焰萨满丝毫不慌,虎扑向布洛克斯,一边揪对方衣领晃荡一边管对方要自己的刻刀,俨然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
“你说的手下,是这个样子的吗?”
以比例缩小的兽人形象出现在奥尔多安手中,瓦洛克正要仔细看看,尼尔鲁却一个高儿窜出去好几米:那个邪能勾勒出来的兽人,正是他刚刚杀掉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