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尔多安的引导下,火刃-面颅联军同几个用大衣隐藏着自己真容的神秘人进入了蜂驯交通站。
“看来,我们需要一个大一点的议事厅了。”
女术士略显慵懒地看了眼一直戒备地众人,无趣地打了个哈欠。
“好了好了,你们都见过交通站的领导人了,还不相信我的身份吗?”
“萨鲁法尔兄弟,赶紧把你们的营地安排喽!城里已经没有给这么多人驻扎的地方了!”
萨穆罗和汉德的沉默,让瓦洛克和布洛克斯有些不知所措,幸好,蜂驯氏族的酋长还是很有眼力见儿的。
“两位勇士,跟我来吧。”
等到两位年轻剑圣满腹狐疑地离开之后,奥尔多安和身后的助手们才收起刚才那副没睡醒的样子,锐利地目光如同剃刀一般扫过一路跟过来的五个神秘人。
“当初占星人让我留在这里等援军,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氏族的转移队伍能让我搭上顺风车呢。”
女术士语气平淡地说话,同时有些无礼地走向伪装者。
“你们是疯子吧?带着元素之怒穿越塔拉多?穿越部落术士和军团恶魔盘踞的塔拉多?!”
既然身份被揭穿,几位元素之怒便不再隐瞒,深色大衣如同流水一般轻而易举地融入体内,样貌各异、甚至种族各异的五位元素领主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罗非需要我们的帮助。”
化身成德莱尼样貌的埃布留斯如是说道。
“呃~麻烦,又是一个大麻烦~”
女术士无力地呻吟着,在她看来,这支援军带来的麻烦绝对比他们能起到的价值要大得多,换句话说,得不偿失。
“不用这么沮丧吧。”老剑圣萨穆罗看向对方,“元素之怒可是相当强大的,现在再加上你们的帮助……”
“该死的!你们有多久没跟占星人联系了?!”
面颅巫医有些为难地掰手指头,“大约……半个月?”
眼看着自家老大心情不好,伊尔米自觉地接下话茬,“大约十天前,我们从一个小氏族的术士口中问出了个消息。”
“他说,古尔丹手里有一个强大的魔法符文,只要顺利启动,便可以切断兽人与元素的联系。”
“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因素,我们现在可以认为,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废话,当然人尽皆知了!纳格兰外的氏族不是傻子,战歌和刃拳更不可能对古尔丹在圣山的行动视而不见,这么长时间过去,要是还没有打听出点什么来,各个氏族的探子就都可以切腹自尽去了。
“也就是说,”女术士收拾起自己情绪,进一步解释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哪支队伍被暴掠盯上了,哪支队伍里就有元素之怒。”
“术士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用来改造成战争兵器的东西,尤其是元素之怒这样强大的生物。”
元素之怒们互相看了一眼:拥有类肉体之后,他们多了很多碳基生物的习惯。
“出个主意吧,”那头完全有石块垒成的戈隆口吐人言,“真正的麻烦来自于你的……同行,我想你会有主意的。”
“在那之前,”奥尔多安抻着脑袋,往萨鲁法尔兄弟消失的方向望去,“我们还是先解决一下你们内部的问题吧。”
“我想问一下,你们一路上,应该一次,都没甩开过追兵吧?”
正在萨穆罗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一头只有兽人小腿高的小鬼从阴影中一蹦一跳地跑向主人,为了让他老老实实地完成跟踪和搜索任务,伊尔米贴心地用暗影丝线缝住了他的嘴巴。
低头看着它用滑稽的动作表演些什么后,奥尔多安教派的大祭司点了点头。
“已经找到了。”
女教宗和伊尔米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二人带着十几位孤儿院术士离开了这里。一头雾水的两位酋长和元素之怒愣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众人三弯两转,走进了还在忙活着挖坑造饭的联军营地,在战士们或敌意或震惊的眼神中,停在了一顶演员帐篷前。
比起一般氏族帐篷,演员帐篷要更加花哨一些:他们会在上面画满或真或假,但绝对足够鲜艳呢元素符文。为了招引过往看客,往往还会在棚檐上挂一些风铃、彩带甚至粗糙的幻象图腾。
当然,由于这一路都在被敌人追赶,所以这栋帐篷上除了部分磨损的符文外,没有多余的装饰。
“啧!”
汉德酋长有些心痛地拍了下手,面对术士们疑惑的目光,剑圣导师萨穆罗解释道。
“这是玛尔罗娜的房间,她是面颅氏族的下一代接班人。”
女术士正要开口解释什么,却被那位颅骨面具不离身的老酋长打断了。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唉,等……”
先祖之灵附体,巫医酋长瞬间变成庞然大物,冲进了自己义女的帐篷。
待在里面勾勒面具的女性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随手将还未勾画完的面具扣在脸上,却被汉德的灵魂吼叫震了个头晕目眩。
“你这个背叛先祖的叛徒!不肖女!”
“我都说了,让你等一下!”
锅盖大的拳头停在半空中,先祖化的汉德有些厌恶地回头,看向那个拼尽全力往后拽暗影锁链的纤细身影。
“我说给你们解决问题,没说给你们解决叛徒!”
四处打量了下正在向这里聚集的人群,奥尔多安骂骂咧咧的吼道:“看n啊?!没见过老爹打孩子是不是?!都TM给我滚蛋!”
“还有你们几个狼羔子!有心思在那乐呢还?!赶紧找东西去!”
巫医酋长收回了演神状态,玛尔罗娜也从眩晕中清醒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这位面颅少酋长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拿着半吊子能力就四处乱晃的愣头青了,所以她并没有阻拦这群术士,只是不满的看向自己义父。
“呃~嘶~这个……”
面上打着哑谜,巫医一直用背后的那只手,示意那位带着自己来这儿解决麻烦的家伙救自己一手。
“玛尔罗娜……少酋长,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在后头笑够了的女术士走上前来,问了这么一句话。
“少酋长不敢当,只是演戏方面还算有天分,被酋长收为弟子罢了。”
玛尔罗娜撅着嘴,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这奥尔多安的眼睛吧。总是朝她的胸口瞟,好像要探寻什么秘密一样。
“哦,抱歉抱歉,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脖子上戴得这个护身符,是谁送给你的?”
面颅少酋长听罢,探手从衣领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上面刻画着黑红色符文的狼牙。
“这个啊,这是我并肩打猎的同伴送给我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