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她，调侃她：“牟谷主可是不认这医术天下第一了”

“我若是认了第二，也得有人敢认这第一才行。”牟凉毫不客气地回我。

牟凉终究是没弄明白我为什么要把寄白赶出寝院，不过好歹是懂了我是不可不为，算是原谅了我。

外面雪飘得极大，屋子里却是暖融融的。我眯着眼睛品酒，看着牟凉笑得一脸狡黠：“那牟谷主怎么调配不出轻城王子那样的药”

牟凉抬眼看我，红衣曳地，衣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杜鹃和子规鸟，栩栩如生，仿佛那泣血的哀鸣就在耳畔。

“听说你把那药丸从谣天阁上扔下去了”牟凉不答反问。

我收回了目光，转着酒杯懒洋洋地点头：“要扔来着，不过没成。”

牟凉轻声嗤笑：“小城啊小城，别拿人命不当钱，北轻城那药药引所用的心头血，跟你的占卜术一样折寿的。”

我蓦然一惊，手里的酒杯“啪”地落地：“心头血”

“唔，我查阅了古籍，血瞳之毒出自北崖姚氏，解药就是姚家嫡系血脉的心头血佐以我以往给你开的药方。”牟凉解释，“你没觉得你看他的眼睛时很舒服吗”

“有……吧，”我摸了摸鼻子，尴尬开口：“我以为是因为他长得还算好看……”

牟凉斜了眼我，显然不打算再跟我说话。我抿着唇，神色变幻不定。

听说北轻城和北思睦的母妃，是名动北崖的姐妹花，都是北崖名门姚家的嫡女。姐妹俩相携把持后宫，荣宠长盛不衰，甚至让儿女也在众多王子公主中脱颖而出，很是传奇。

我默默地在脑子里过完了关于北轻城兄妹的信息，弯腰拾起酒杯，眼底波澜未兴，唇角却是漾开了笑，张扬肆意得没心没肺：“那轻城王子还真是有心了，务必要请他帮我带份礼物给姚家。”

“小城你——”牟凉本来是有几分看好戏的心思，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气得险些背过气。

我还是弯着唇角，疑惑问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