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墩子的想法倒是挺美,梦想往往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梦想能否照进现实那就难说了,拭目以待吧!
就在雕翎箭即将射中雪盾兽之时,雪盾兽已经有所察觉,它头突然向左一摆动,想躲过射来的雕翎箭。
可它的万万没想到左眼是躲过去了,右眼却没能幸免于难,这一箭狠狠的嵌进了它的右眼。
眼为心苗,苗伤动根,那种疼痛凡是人类都受不了,它雪盾兽也是不是神,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它也是难以忍受的,它痛得就地打滚。
小墩子是猪八戒掀门帘,露了那么一小脸儿,此时心里已经美开了花。
索八向小墩子竖起大拇指,得到了老大的赞扬,小墩子更是得意起来。
小墩子抬头一看朱弼还骑在树杈上呢!他拽了拽朱弼的一条小细腿。
“朱弼咋样?墩爷神箭手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吧?就你那几块破石头连臭虫都打不死,还是扔了吧!”
朱弼咯咯鬼笑道:“墩爷,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我朱弼从未服过任何人,至于你,我更不放在眼里,咱哥俩是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小墩子一箭射伤了雪盾兽的右眼,单若水见机会来了,他提宝剑便跳到雪盾兽面前。
他将紫荆扫魔剑直刺进雪遁兽张着的口中,然后又将宝剑向左右一挥,将雪遁兽的头颅来了个大开膛,一剑毙命。
雪遁兽的体内是含有巨毒的,它虽死了但毒性仍在。
要知道血液里的毒素散布之快,原要比穿天猴还要快过百倍。
刚才被咬伤的人留在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发作,显然他的大脑神经已经完全被麻痹,使人失去了理智,随之而来的是浑身奇痒无比。
人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开始拼命抓挠自己的皮肤来止痒,怎奈越挠越痒……转瞬间已经面目全非,挠成了血葫芦。
他在雪地上疯野似的奔跑,爹一声妈一声的哀嚎,凉风一吹,他意识清醒起来。
“扑通”一声跪在了杨克坚面前,用手拽着杨克坚的衣袖。
他哭腔大声喊道:“大当家的给俺个痛快吧!求求你了,给俺个痛快。”
杨克坚咬着牙,声嘶力竭地吼道:“好兄弟你放心上路吧!你的家人俺会照顾的,十八年后你还是一条好汉。”
杨克坚脚下的雪地上就是他的镔铁飞镰,是刚才雪遁兽吐在地上的,他还没来得及捡。
他轻轻抬起头,把一对豹子眼一闭,眼泪潸然而下,右脚猛的踢出,将地上的镔铁飞镰从雪地上踢了起来。
镔铁飞镰挂着风打着旋的向跪地之人而去。
“噗”的一声镔铁飞镰正中他的脖颈,那人当场栽倒在地。
雪地上雪盾兽的尸体还在流血,同时升腾起一股股蓝烟。
一股浓重的蓝烟直接钻进了索八的鼻孔,他一吸气,蓝烟在他体内游走开来。
索八的头一晕,他的世界一下子就变成了晚上。
索八迷迷糊糊的来到大街上,只觉得两条腿酸软得很,一时走不动路来。
正巧前面来了一辆马车,枣红马拉着大红段子的棚车,索八一挥手,马车停住了。
车老板子跳下车来,直接就把索八扶上了车,索八一头钻进车里面,这车里还坐着三位,都哭丧着老脸,不言不语的呆坐在那里。
索八嘴角强挤出意思微笑,也没人搭理他,他就挤在其中一位的旁边坐了下来。
“驾——”
随着车老板子的一声吆喝,清脆的马蹄声由外面传了进来,人随着马车的颠簸忽忽悠悠的,还挺舒服。
良久,随着车老板子的一声:“驭——”马车停下了。
索八对面的一位从兜里掏出一沓纸币,然后就塞到了索八手里。
这时,车老板子一挑门帘,笑盈盈的说“你们三位到地方了。”
三个人也不言语,一个接一个跳下马车,头也不回的径直就走了。
“你们还没给车钱呢!”
那三个人跟没听见似的,直接进了一户农家小院。
“这是他们留下的钱。”
索八把手里的纸币递给车老板子,车老板子接过纸币,将纸币在另一只手上拍打了两下。
“这三个人出手还蛮阔绰的。”
他刚要把一沓钱揣进衣兜,小风一吹,纸币瞬间变成一堆纸灰。
车老板子的笑脸立刻僵住了,他手捧着纸灰瑟瑟发抖。
索八跳下马车,从车老板子手里捏过一捏纸灰,看了看,纸灰之中有一小块还没烧尽,看样子是给死人烧的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