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八疾步来到刚才那三人进去的农家小院,他也不打招呼推门就进了去。
院子里不见人,只是不断传来猪叫声,就像要被宰杀了似的,叫得很凄惨。
索八又往里走了一段,正与一中年男人撞了个正着,男人用惊愕的目光看着索八。
“你别怕,我跟你打听一件事,刚才你家是不是来客人了,或者是有家人回来了,一共是三个人,一起进了你家的院子。”
中年男人被索八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弄得一脸懵。
男人连连摇头说道:“你看错了吧!我一直在猪圈忙着给猪接生来着,这个时候哪有人来啊!”
“给猪接生?生几个猪崽?”
“生出来三个,肚子里好像还有一个,就是生不出来,你没听见老母猪折腾得嗷嗷叫吗?这都半天了就是生不出来呀!”
索八心生狐疑,自言自语道:“三个人?三头猪?难道刚才的三个是急着来投胎的鬼?要不然一副哭丧脸,谁愿意投猪胎啊!一天吃着猪食,临了还得挨一刀。他说猪肚子里还有一头没生下来,那么第四个又在哪里?”
这时,有人在身后推了一把索八,恶狠狠的说:“第四个就是你。”
索八一回头,身后之人正是车老板子,他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原来车夫是送鬼投胎的鬼差,索八的手狠狠地被鬼差给掐住了。
“八哥——?”
单若水伸手将索八从鬼差的手里给拉了回来,索八浑身一颤,回到了白天的世界。
索八只觉得脑子浑浑噩噩的,他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单若水幽幽的说道:“你中了雪盾兽流出的血所释放的毒了,刚才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你看他们……”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做着都在疯癫的状态,一个一个举止稀奇古怪,让人不可思议。
有的像做到了美梦站在那里“嘿嘿”傻笑,有的像是做了噩梦或哭,或嚎叫,都是丑态百出。
单若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大家都用布遮挡着嘴和鼻孔,但蓝烟还是无孔不入。即便察觉不出来有多刺鼻子,但毒素却已经开始控制了人的大脑,以及麻痹了人的神经了,每个人都出现了不同的幻觉,你刚才也是着了它的道,刚才我要不把你拽了回来,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难怪我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牵着走,原来是中毒了,好险啊!差点做了猪八戒的亲兄弟,那这些人怎么办?”
“好办。”
单若水伸手掏出一张黄纸,跟以前用的一样,是写灵符用的。
他将纸条往空中抛了出去,随即开始掐诀念咒。
“游观太虚、上朝玉京、下祛妖魅、福惠群生,一切毒气化为虚无,芸芸众生清醒如初,急急如律令。”
他双指一指悬于半空的黄纸,以双指作笔凌空画符,片刻黄纸红光一闪,一道符咒现于纸上。
“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静听神命,亦察不祥。邪魔速去,身命安康。急急如律令。”
单若水又一指空中灵符,灵符的一角现出一团明火,很快灵符化为灰烬,纷纷飘落于雪地之上。
一个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多时所有人渐渐恢复了意识。
本以为一场灾难就这样平息了,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岂料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突然雪地上隆起三个雪包。
索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大家小心,可恶的家伙又来了。”
白鹭飞抽出峨嵋刺,瞪着一对眸子看着四周。
“看来这东西还不止一头啊!”
雪包由远而近滚动而来,起起伏伏滚动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众人近前。
忽地,从雪包里一连钻出三头雪盾兽,三头雪遁兽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就将索八及单若水、何秋晚、白鹭飞四人困在了中间,而其他人都被隔离在了外面。
索八更加的清楚的知道它们因何得名雪遁兽了,这妖兽依仗着牙尖齿利及超强的体能。
就像一辆小型推土机一样,能很快的将雪下的土地冻层破开,从而打通成一道道地下隧道。
在地下可逢山开道,尤为不怕寒冬,而且土地冻得越深,它们开通隧道的速度越快。
由于雪遁兽有随意开通隧道的特殊本领,攻击敌人更是防不胜防,当敌人发觉了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别说是我们人类,即便是一头大象或河马等大型野性动物,遇见它也是无处遁逃,所以都管雪遁兽叫做雪地里的魔鬼。
三头大耗子瞪着芝麻大的小眼睛,俐齿尖牙在白雪的衬托下不停闪着阴光。
小得可怜的小尾巴不停的在屁股后摆动着,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索八低声道:“这是全窝出动了,看来它们今天算是跟咱们杠上了,一头都要了我们两条人命,这又来三头岂不是要把咱们全部歼灭吗?”
白鹭飞冷冷的说道:“索八你太悲观了,不是它们歼灭咱们,而是咱们要把这些大小耗子连窝给它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