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八横眉立目的说道:“你痴心妄想。”
他又过去对冯老倔笃定的说道:“冯伯您先回屋,这里交给我了,您放心,没事的。”
冯老倔点了点头说道:“孩子你要小心,如果可以的话你就教训教训他,这个老道不是什么好鸟,柴禾没了,可以再弄……”
冯老倔交代得完毕后,就转身回去了。
索八道:“不跟你玩点狠的,你就不知道你八爷是何方神圣。”
索八看了看熊熊烈火,火星子直往天上窜,柴禾已经烧没了近一半了,再过半袋烟的工夫可能就剩下一堆灰了。
索八疾步来到井沿前,他扶着井口向下看去,借着火光隐约可以看见水位。
甄君子看不出门道,这小子是要一桶一桶打水去灭火吗?
这样即便是把火给灭了也不算是法术灭的火,自然做不得数。
再者就算作数就凭杯水车薪也灭不了火啊?难道他知道自己输了,要跳井自杀,他寻短见没人拦着,跳下去之前得把他手里的宝贝抢过来。
就在这时,索八蹲在井沿前,用手掌拍了三下井口,只听见井里传出一阵“嗡嗡”声。
“五帝五龙,降光行风。广布润泽,辅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霎时间,闻得井下一片翻滚声,索八向旁边一闪身。
井水犹如一条白龙喷了出来,以一条弧线直接喷洒在熊熊烈火之上。
眼看着火势逐渐减弱,甄君子急得脑门子直冒汗。
他一跃来到供桌前,用剑又挑起一张纸符,点燃后就掷了出去。
即将熄灭的火瞬间又燃烧起来,那条“白龙”完全控制不住了凶猛的火势。
索八再次在井口上拍了三下,井里的水声如同翻江倒海,“白龙”明显比原先粗壮了许多。
“破——”索八运用丹田之气一声断喝。
大火瞬间熄灭,同时“白龙”神速般也退回井中。
甄君子一抬头,身体向后一仰,一口黑血由口中喷了出去。
不知道是这牛鼻子老道气性太大,败下阵去后气吐了血。
还是他的内力用过了头了,伤了自己的元气,总之他没死就算他捡着了。
几个小老道过去把甄君子扶了起来,他强打起精神,微睁双目看着索八,嘴角依稀还滴着血。
索八舔了一下嘴唇问道:“还比吗?”
甄君子轻微摇了摇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七零八落的掉了下去。
“贫道今天认栽了,由你处罚吧!”
“不用我处罚你,上天自然会找你算账的,你为了逞一时之快,竟然冒犯天条,你让冬天打雷打闪的,你这不是找死吗?”
“什么惩罚我都自己担着,跟你无关,我的命你随时可以取,告辞了。”
甄君子由两个小老道架着出了冯老倔家的小院,转眼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白鹭飞把冯大娘安顿好后,她就推开门走了出来。
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白鹭飞并不知情,所以当看见大火已经扑灭,有些不可思议的张着嘴巴。
“火是怎么灭的?”
索八有意不想让白鹭飞知道得太多,就把事情的真相瞒了下来。
他笑嘻嘻的说道:“是那牛鼻子老道学艺不精,还没等我出手火就灭了。”
白鹭飞是个精明的姑娘,她可没那么好糊弄。
她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就转身回了屋子。
冯大娘斜躺在炕上,额头上蒙着一条湿毛巾,眉头紧锁,嘴里断断续续的哼哼着。
冯老倔坐在炕沿上一口接着一口抽着烟袋锅,屋子里满是他吐出去的烟雾。
索八一脸愧疚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冯老倔的身边。
“大爷没想到我给二老添这么大的麻烦,还把大娘吓出病来了。”
冯老倔把烟锅往炕沿上敲了两下,烟灰散落在地上。
“咳!也不怨你,大爷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几个老道,一个出家人不以慈悲为怀,到处杀人放火,强取豪夺的,这算啥世道啊!”
说话间冯老倔又装了一袋烟,索八赶紧拿起了火柴为老爷子点上。
冯老倔紧嘬了两口,吐出一口烟圈。
接下来的日子索八和冯老倔上山砍了两天的柴禾,院子里的柴垛又堆成了一座小山。
冯大娘也能下地了,其实老太太压根就没什么病,就是惊吓过度,所以调整两日就好了。
索八和白鹭飞辞别了二位老人,就奔着乌拉镇而去,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小墩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