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飞与杨九妹这片乌云刚散,又来了杨克坚这场沙尘暴。
索八皱了皱眉说道:“觉睡得太多不好,容易痴呆的。”
说完索八转身走开了,刚走了没几步,前边走来一个老头,这老头就是“如意客栈”的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像个老学究。
“账房先生的您请留步,我跟您打听个事。”
账房先生的不愧是知书达理之人,满脸堆笑,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多了不敢说,方圆十里八乡大事小事的我还略知一二。”
索八点了点头,“我跟您打听一下玄冥山……”
“你问玄冥山?这个……”
账房先生的吧嗒吧嗒嘴像是有难言之隐,“这个……”支吾了半天就不说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账房先生的摇了摇头,他又向四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
“你随我来。”
说完账房先生的就往前走去,索八心想这老头什么毛病?神秘兮兮的,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似的。
账房先生的把索八领到了他的房间,他回手就把门关严了,招呼索八坐下后,又倒了一碗茶。
账房先生的嘴角抽动了两下,问道:“你怎么打听起玄冥山来了?”
“一直听说过有这么一座山,就想去转转。”
索八不可能对外人说出实情,故而撒了一个谎。
这个谎撒得很贴切,一个外地人开到一个新地方,看看山山水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
账房先生的点点头,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然后喝了一口。
“你是外地人不知道也不稀奇,那玄冥山不去也罢!没甚可看的,尤其是冬天,到处白雪皑皑的,没有一点景致可言。”
“账房先生您好像有话要说,那个玄冥山有不对的地方吗?”
账房先生面露难色,端着茶碗的手颤了一下,茶碗里的水随着溢了出来,他用老手抹了一把桌子上的水。
脸上的肉都聚到了一起,嘴角不断轻微的抽动了几下。
紧张?而且是非常的紧张。
一提到玄冥山账房先生为何会如此紧张?索八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账房先生越是不说,索八心里越是好奇,而且玄冥山关系着昨晚那张信笺。
“账房先生的您跟我讲讲吧!你嘴出,我耳朵进,出了这间屋,这事就翻篇了。”
账房先生把水碗轻轻放在了桌子上,长叹一声,磨了磨牙。
“好吧!就跟你说道说道,那玄冥山又叫黑风岭,出了我的客栈,向东北拐两个弯就到了。山不高可诡异之事却不少,正应了那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玄冥山上有一……”
话刚说到这里,从窗户外“啪”飞进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砸在了桌子上,把桌子上的茶碗砸得稀碎。
索八低头一看是一块黑砖头,他抄起黑砖头就窜了出去。
索八来到院中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他转身回到账房先生的房间。
账房先生的背靠着椅子,头向后仰着,双眼紧闭,嘴唇微张,好像睡着的样子。
索八来到账房先生身边轻声呼唤道:“账房先生的。”
账房先生依然保持着睡眠的状态,人怎么可能睡得这么快这么沉。
索八心知不妙,他伸出二指放在账房先生的鼻孔下一试。
糟了,老头没了鼻息,魂魄散尽,这就意味着人死了。
索八赶忙找来了客栈的老掌柜的,老掌柜的立刻派人找来账房先生的家人。
由于老头子死得蹊跷,家里人就报了官。
警局派法医来验尸,在尸身上并没有验出伤痕。
体内也没有化验出有毒物质,故而警局判定账房先生系自然死亡。
用现在的医学术语来说,可能是心梗或者脑梗这样的急性病要了他的老命。
索八问道:“那块砖头是怎么回事?”
警局的说道:“可能是哪个小孩子调皮扔进来的,账房先生受到惊吓犯了心脏病,这于情于理都解释得通。”
警局的人把形式走完,简短的几句话就把案子结了。
索八却狐疑起来,他不认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简单,一块砖头就把人吓死了,有那么邪性的事情吗?
账房先生的刚要讲述玄冥山的事,就飞进了一块砖头,回身的工夫人就无缘无故的死了。
哼!小孩扔的砖头?有那么身手利索的小孩吗?
账房先生的肯定是被人害死的,这分明就是一场阴谋,而且是惊天的大阴谋,明摆着这就是奔着他索八来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更加扑朔迷离起来,越是这样越刺激着索八非去一趟玄冥山不可。
那里就算没有他想要的万福笔,或许也藏着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八哥你说账房先生让人害死的?一点伤也没有,你说也没中毒,那是怎么害的?”
“你问的也是我想知道的,找到害死他的人自然就能揭开这个谜底了,今晚我要去玄冥山。”
“都去吗?”
“不,就你和我。”
小墩子一骨碌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两只大眼珠子瞪得跟包子似的。
“就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