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淮很快振作起来:“婉儿,你别担心,我问过张太医,我这一年来的用药记录,和你成婚后,我积极在治病,半年里改变过五次药方,虽然作用不大,但还是有一些效果的。毕竟,子嗣问题不能落在你身上。”
姜婉怔住:“你改变过你的药方?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淮说了几次改变的时间,第一次是在成亲后,最后一次药方改动最大,是在去金陵前。
那岂不是顾淮一直在努力解决隐疾问题,只是她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姜婉沉默得太久,顾淮察觉到端倪:“难道这件事情,你不知道吗?”
“我……”姜婉抬头,与顾淮的视线撞在一起,谎话她实在说不出来,“不知道。”
顾淮凝神思考了会,这不是自己惯常的行事风格,不可能不在成亲前将这件事告诉姜婉的。
姜婉不想现在去思考这些过去的事情,现在更重要的是她父亲的死因:“姜还这条线,我让二姐姐去帮忙去查,姜升这边我亲自去查,你按照你的计划来,我有需要的话,会找你帮忙。”
“好,今天也不早了,你先沐浴。”顾淮说完,起身出去叫雪松进来伺候姜婉。
夜里躺在床上,顾淮自然而然的侧着身,靠得姜婉极近。
姜婉想到顾望和谢氏,也转了身,靠近他怀里。
顾淮安心,疲惫涌上来,很快进入梦乡。
等他睡着后,姜婉悄悄起床,去了外间,吩咐茯苓去将霜鹂叫过来。
霜鹂来后,忐忑的望着她:“奶奶这么晚找奴婢,是有什么急事吗?”
想起顾淮的情况,姜婉打量着她:“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梢间等着三爷传唤,你要尽快取得他的信任,不止老太爷动了给三爷纳妾的心思,太后也会塞人过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奶奶放心,奴婢从今天开始,会做好自己的差事。”霜鹂当然知道,沁园若是来了别的女人,她和姜婉做事都会束手束脚。
“只是……三爷从不让奴婢贴身伺候。”霜鹂说出自己的担忧。
姜婉扶着她坐下:“只要你不动不该有的心思,有我帮你,他会信任你的。”
霜鹂慢慢点头,考虑了几瞬就同意了。
翌日清早,顾淮醒来,陡然睁眼,伸手一摸,身边只残留了着淡淡的余温。
听到动静的霜鹂进来,掀开幔帐挂在琉璃钩上:“奶奶去福寿堂请安了,吩咐奴婢伺候三爷洗漱更衣。”
顾淮坐起来,闭了闭眼:“我不用你伺候,你先下去。”
“是奶奶吩咐奴婢一定要照顾好三爷的,她说,顾老太爷今日请了媒人过来。”霜鹂鼓起勇气解释。
“媒人?”顾淮略一思索,猜到了祖父这是什么意思,便点了头。
转身穿上鞋起来,顾淮看向霜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