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到了深夜,永平公主很开心:“是母妃让我留下来的,说是宫里现在还不安全。叫我在安园待着,等宫里安全了再回去。”
姜婉脸色凝重:“这个确实,三堂联手调查,现在还是没有个准确的结果,不是牵涉很广,就是主谋隐藏得很深。”
“嫂子也是这么说。”永平公主的情绪低落下来,但很快振作,“先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大理寺不行,还有刑部嘛,刑部不行, 还有御史台和京兆府,再说了,你公公接手了,我相信这件事肯定会有结果的。”
“袁二郎跟我说……”
听着听着,姜婉半眯着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
顾家的沁园里,顾淮喝了重新调配的药方,沐浴完在床上躺着,怎么都睡不着。
他没有和第一次那样,反应很强烈,身体也不是很热,炭盆灭了后大半时辰后,甚至还感觉有点冷。
子时过去,顾淮仍旧满脑子都是姜婉,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她在身边。
实在睡不着,顾淮只能起床出来。
睡在梢间的霜鹂陡然惊醒:“三爷醒了?可是有什么需要?”
很快梢间的灯被点亮,霜鹂披着头发,素面朝天依然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衣裳也是简单披着,微微垂头,在浅黄的烛光下,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顾淮渐渐冷静,转身在榻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灌下去,这才望着墙边的单人塌问:“你平时不是在对面暖阁里休息吗?怎么今日在梢间里睡了?”
霜鹂感觉现在的顾淮有点不一样,但她不敢多想,小声回道:“是奶奶吩咐奴婢今晚在梢间守夜的,她说她今晚不回来了,担心三爷没人伺候,万一半夜叫人,没人及时回应,可能对三爷的身体不好。”
“她真这么说?”顾淮有点生气,霜鹂可能不知道里面的深意,他却一清二楚。
他现在喝的是姜婉三天一小改,十天一大改的药方,每晚都有点燥热,姜婉每次都是自己亲自动手,帮他消耗药力。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顾淮今晚竟然怎么都睡不着,而姜婉好像是预料到了这种事,还专门吩咐了霜鹂在梢间里歇息。
“是。 ”霜鹂感觉到顾淮很生气,可她根本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了三爷,只能小心解释,“是奴婢哪里没有做好吗?三爷直说就是,奴婢会改的。”
顾淮越想越烦躁,抬手道 :“你去暖阁睡,我不需要你伺候。”
霜鹂福身告退,抬起头时,发现顾淮面色浮现薄红,额角渗出汗珠,气息也有些不稳。
近几天,姜婉调配药方的时候,霜鹂就在身边,偶尔看了两眼,记得书上有一句话“情动谷欠望起”。
此时的顾淮不正是这个反应。
刹那间,霜鹂知道了顾淮现在需要什么,也明白了姜婉特意叮嘱的那些话,所蕴含的深意。
她的手隐隐发抖,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你怎么还没走?”顾淮不悦的声音,拉回了霜鹂的思绪。
“啊?是,奴婢……”霜鹂连忙低头,心有不甘,不断的告诉自己:我这不是和奶奶抢三爷,是奶奶不在三爷身边,需要人伺候,所以我必须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