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大人,饶我这一次,大人,求求您了……”
郭宇飞却似没听到,大吼道:“来人,给本官按住了,打!”
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在场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有一个人动手。
钟烁皱起眉头,心中暗道:看来郭兄的处境不太妙啊。
郭宇飞变了脸色,咬着牙低吼:“怎么,难道本官说的话不管用?”
面对郭宇飞的怒火,衙役们还是一动不动,低着头沉默不语。
见状,已经和郭宇飞撕破脸的王涛心中甚是得意,冷笑道:“姓郭的,别以为你挂着县丞的名头,县衙就是你说的算。实话告诉你,不管你什么来头,到了永宁县也得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见郭宇飞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野狗顿时嚣张起来,朝王老伯等人狂妄地大喊:“告诉你们老子在衙门中有人,你们就是不信,非得把老子绑过来。现在好了吧,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村长等人心中恐惧到极点,紧张到话也说不出口,甚至快要瘫倒在地。
郭宇飞气得指着野狗大喊:“你给本官闭嘴,县衙之内岂能容你威胁证人!”
野狗冲到郭宇飞面前贱笑:“老子就不闭,你能怎么着?”
郭宇飞被气得脸色发青:“竟敢藐视本官,来人,将此狂妄之徒抓起来,大刑伺候!”
周围的衙役纷纷看向王涛,听候王涛的命令。
“我看谁敢?”
王涛大吼,丝毫不将郭宇飞放在眼里。
院中的衙役又低下头,一动不动,显然他们更加恐惧王涛,甚至对王涛的恐惧程度已经超过了永宁县明面上的二把手。
砰!
就在衙役们无动于衷时,六子飞身上前一脚踹在野狗胸口。野狗当即喷出鲜血,倒飞出去落在院中,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王涛大怒道:“你敢在县衙内行凶,来人啊,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院中的衙役像是换了一个人,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握紧长刀冲向六子。
“给本官停下!”
郭宇飞连忙冲到在六子面前阻挡衙役。
可衙役们似是没听到,躲开郭宇飞继续冲向六子。
王涛讥讽道:“县丞大人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莫要多嘴,不要耽搁本捕头办案!”
不能约束属下,郭宇飞县丞一职已经名存实亡,以后郭宇飞说的话,恐怕永宁县衙再也没有一人听从。
郭宇飞脸色铁青:“猖狂至极,简直是猖狂至极。王涛,你真的以为没有人能够制得住你?”
王涛仰天大笑:“自然有,可惜这人不是你!”
郭宇飞破口大骂:“混账!你他娘的该死!”
见衙役将六子团团包围,一旁的钟烁突然开口:“六子,留下活口就行!”
“好嘞!”
六子兴奋大吼,他早就在等钟烁的命令了。
王涛这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的钟烁:“你是什么人?敢阻止本捕头办案,就不怕被押入大牢?”
钟烁却是冷哼一声,不屑于理睬王涛,默默地看向六子。
只见六子握紧手中长刀,一个闪身冲向衙役,辗转腾挪间刀光闪闪。
热血飞洒,衙役们一个接一个倒地,痛苦地大喊。
见六子浑身浴血,如杀神一般冲来,站在最后面的两名衙役连忙将武器丢在地上,跪下来求饶:“饶命,饶命……”
六子停下来看向王涛,手中长刀还在不停地滴血。
王涛被吓得脸色苍白,心中充满恐惧:“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六子并没有回答,而是一脸肃杀地缓缓走向王涛。
王涛面露惊恐,连连后退:“我姐夫可是县令,你,你不能杀我,我姐夫是县令……”
钟烁冷哼一声:“又钓出一条大鱼!”
王涛被逼得撞在墙上,身体颤抖不止。
钟烁却是看向最后求饶的两名衙役:“你们两个过来行刑!”
那两个衙役犹豫不决地看向郭宇飞。
郭宇飞点头:“过去行刑!”
可那两名衙役看了王涛一眼后还是一动不动,似是要死扛到底。
钟烁给六子使了个眼神,六子毫不犹豫地持刀走向那两名衙役。
两名衙役被吓得连忙起身,大喊道:“我去,我们这就去!”
压下心中的恐惧,两名衙役抓起墙边的板子走向王涛。
见衙役真的过来打自己,王涛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杂碎若是敢打我,等我姐夫来了,一定饶不了你们!”
两名衙役自知已经得罪王涛,心中发狠,既然结下梁子那就不要留手,于是两人粗暴地将王涛绑在长凳上。
“啊,诶呦,你他娘的……”
随着板子落下,王涛哀嚎不止,谩骂不停,甚至隐隐有血迹从衣服上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