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子闻言面色一黑,霸气一凛:“现在可不是你做抉择的时候。”
蔚言心里叫苦不屈,这么霸道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由分说,抱起毫无负重感的蔚言大手一挥重新给他包裹上披风,毫不顾忌地冲了出去。
御医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再看时哪还有城主和侯爷的影子?
若不是他方才还在帮蔚言处理伤口,估计还以为自己不是在做梦就是碰到鬼了。
一阵摇头叹息,感慨于城主对侯爷的不同之处。看来世人传言城主喜好男子一事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宫中那个毁容的神秘女子又是哪般?城主此行目的不就是为她取仙药而来的吗?
诸多事情让他越来越看不透,索性摇摇头不再追究。
一回到这个偌大的帐篷,蔚言感到一阵莫名的阴风吹过,他不会是要恢复‘恶狼’的本性将她吃下吧?
她被一路沉默的璞玉子轻轻放了下来,动作温柔得让她惊诧的张开了能吞下整个鸡蛋的嘴巴,暂时忘却了他先前的所作所为。
对比之前的粗暴,他现在的动作温柔得简直能媲美专业的按摩师。
对了,按摩师。蔚言一个奸诈的计策一闪而过,狡黠的看了他一眼。也许她可以谋划点福利给自己,谁让他害她在先。
“哎呀,我的肩膀好酸啊。”
蔚言躺在床上嗷嗷叫嚷,紧闭的目光不时偷偷看向床边杵着的某人。
“怎么了?”
璞玉子终于开口了,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疼惜。
蔚言知道他上当了,阴险一笑:“酸痛死了,我要你给我揉揉肩。”
璞玉子原本就愧疚,正想着该怎么补偿于她。见她嗷嗷叫痛,终是放下了身份的芥蒂,给她揉了起来。
蔚言眼底笑意满满,乖乖爬起了身子背过身去。
当身后那双从来没服侍过人的大手搭上双肩轻轻按压时,一丝奇异的电流顿时贯穿她的四肢百骸,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蔚言不自觉地呻吟出来,惊得肩上的双手略微有着一刻的停顿后,才继续揉捏起来,力道却是刻意的变轻了。
看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他是因为捏痛了才适当松了些,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好吧?
“加大力度。”
蔚言提醒道。
璞玉子奇异的不反驳于她,顺着她的意思下了“重”手。
“不对,太重了,再下手轻些!”
蔚言吃痛呼喊,急忙叫嚷。
某人并未恼怒,再次变换了力道,“这样可以了吗?”
蔚言感受着他的手在她肩膀上的游移,一带来让她不满的感觉时又一次要求,“嗯,再下点下点,对就是这样,舒服!”
终于找到了最为恰当的力度了,蔚言满意的享受起来。
然而,某人在门口听到的却是里边俩人的如下旖旎对话。
“加大力度。”
“不对,太重了,再下手轻些!”
“这样可以了吗?”
“嗯,再下点下点,对就是这样,好舒服!”
如此让人浮想联翩的对话,让他再也无法置之不理,顿时一声暴喝在外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随着一人满腔怒火的闯入,惊得俩人停下了手中动作,皆莫名奇妙地回过头来看向来人。
俨然,夏侯子尘看着面前衣衫完整的俩人时才反应过来似乎是他搞错了。
“夏侯兄,你”
蔚言吃惊不已,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夏侯子尘。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夏侯子尘,你似乎对此有意见。”璞玉子不悦地看着破坏了他们俩人“好事”的夏侯子尘,挑眉说道。
夏侯子尘被俩人看怪物似的眼睛瞪着,一时找不到措辞来避免这难得的尴尬。
他叹息一声,当看到蔚言被包裹成粽子的脚时才想起来自己前来的目的。
只听他清咳一声,“言弟,听说你的脚伤又复发了,为兄特意前来看望,可是好些了?”
问候完毕,未待蔚言答话径直向着她的方向抬腿走去。半路却被璞玉子伸手拦下,璞玉子一双淬了冷霜的眼眸射向他,“你方才似乎怒气极深啊。”
璞玉子心底暗笑,他说的这句话只不过是个试探罢了,试探他与蔚言的关系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