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等言书大赛完了我自然就回去了啊。”
“不是……”
话还没讲完。
“咚!”
一个不速之客毫无礼貌的贸然把门推开。
一看见他我就脑袋疼的厉害。
怎么处处都有你,赫连长风!
“你们两个这样子是要干什么?衣服都脱了一半了……”我回头,身后,一个戏谑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沈丛宣起身,慢慢的将自己掉下来的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
一边穿,他还一边慢条斯理地对着赫连兄说:“我刚刚脱完了,风兄你来的刚好,这次换你脱了。”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差点忘了一旁还有个说话能句句顶死人的家伙。
“哎呀呀,想不到小歌儿你还有这个爱好……”凑近我,赫连长风笑眯眯地道。
“听说刚才有刺杀,我亲爱的小歌儿,你看看你,你的脸上竟然挂彩了!”说罢,他怒气冲冲的朝着沈丛宣暴吼一声,“你这个南魏皇帝做得一点都不优秀!你竟然敢让我家小歌儿受伤!我要把她带走!”
我面朝着他,无声地咧了咧嘴,猛一抬手,手肘狠狠地揍向他的腹部。
“啊啊……又杀人了!”凄惨地低呼一声,神经病大爷连连后退。
一会儿真刺杀,一会儿这儿还有假刺杀的神经病。
这个节骨眼还没过去,赫连长风这个家伙竟然也真的顺着沈丛宣的话想要脱衣服。
皇帝陛下当然不饶,径直将赫连长风拖走,“风兄,我们两个还有事情没有商量完呢……”
“我同你没有事情商量!”
“之前冬日正寒,你来南魏装小偷跑进我宫里的事情你忘了……?”
“我不记得!我没干过!我不承认!”
我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沈丛宣衣冠不整地倒着把赫连长风拖了出去……留下一地赫连长风的哈喇子,还有满地抓痕……
也许是受了惊的缘故,一觉昏昏沉沉地睡去,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暖暖的,还有些重。抬抬眼皮,发现背上盖了床薄薄的被子。
我记得我倒下的时候没盖被子呀,睡眼朦胧中我还以为是哪个小丫鬟盖在我身上的,突然恍神发现门边小榻上趴着一个人,蓦地惊醒地坐起身。
抬眼就看到沈丛宣像个美腻的大姑娘侧卧在榻上,没有女子的柔美,却多了几分仙家道骨的飘逸,像武侠里面那样,闭目养神。
他躺了多久?一整夜?
可是他昨日不是带着赫连长风走了吗?不会大半夜的跑回我这里就想着和我再秉烛卧谈?
我轻轻地将被子放到一边,蹑手蹑脚地起身,昨日刺客来得太突然,大家应该都累了吧。
我站在门口,思考是不是要让明芝端一点早餐进来,可是现在明芝还没有像往常一样进来唤我洗漱,按道理说还没起。
在门口呆立了一会,转过身,正好遇上沈丛宣睁开眼睛,两个人的视线蓦地对上,不由都是一愣。
我率先回过神,迎上去,关切地询问:“你的肩膀上iàn的伤还好吧?不疼了吧?你怎么在这小榻上睡着了?你不会是窝了一宿?”
沈丛宣的脸因为手握拳撑住的原因微微红了红,他垂下头牵起我的一缕头发,小声说:“阿楚,你提的问题太多,我该回答哪一个才好?”
我连忙说:“算了,你别回答了,我也不想听……”
他伸出手,覆到我的手上,轻轻地拉住。低声说:“我担心我不在,有人打你的注yì。”
“陛下——”我心中一恸,是担心有人把我杀了?还是担心有人把我拐跑了?
“长歌。”他手上微一用力,我就被拉着坐在沿边。接着,一股灼热的气息盖过来,下一秒,我就被拥进了一个热烘烘的又带着浓重桂花味道的怀抱,一如当日铺子外面初见他身上传来的味道。
“长歌……”他又复道。
怎么突然换了称谓?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与平时大不一样,似乎极力地在压制着什么情绪。
“怎么了?”我被他说得也是心里一热,“赫连长风同你聊天聊了些什么,这么感性了?”
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我,过了一会,忽然低低地又唤了声“长歌”。
我“嗯”了一声,抬头看他,他也正低眉看着我,眼底凝聚着拂抹不去的迷醉。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别过头,说:“怎么了?”
“你有……家人……”他似乎有些紧张,没有将一句话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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