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树倒猢狲散,眼见守城将领樊能倒翻身下马时头先着地,顿时头破血流而死,一万精锐顿时没了主心骨。
甭说他们没了主意,就连被白展堂活捉的于糜此时也是吓得半死。
只见于糜挣扎着要起身,慌乱间双手死死抓住白展堂的缰绳,那马匹受惊,放肆狂奔,须臾之间,这于糜竟然活生生将自己勒死了。
见身旁于糜已经断了气,白展堂只能将他的尸身丢在对阵军营前的门旗下。
扬州刺史刘繇的门旗还在随风飘扬,可此时的横江城却已经易了主。
“横江城从此,便姓孙了!”一旁正在厮杀的周瑜见状也停下了手上动作。
对阵的将士此时已经乱作一团,早就无心再战了。
一直躲在众将士身后的吴景此时也是大喜过望,策马扬鞭急匆匆赶到阵前对众将士说道,“擒贼先擒王,敌军听令,现在受降的就快给我乖乖放下武器,我们孙将军是何等神勇,你们刚才也不是没看见!”
朱治朱君理将军嘴笨,但却是个干实事的,眼见几个敌军部长还有再战之心,连忙一枪下去,将那几人屠了祭旗,人头就堆在‘刘’字门旗下,让众人无不胆寒。
其实,此举在白展堂看来或许有些残忍,但却是最有效的立威方式。
古来对错其实从未有过定论,大多数都是观念不同罢了。
就比如曹操,世人皆骂其为曹贼,可是论起孤身刺杀董卓的胆魄,又有几个人能有?
所谓观念,影响深远,每个人出身、成长环境不同,经历的事、遇见的人都不一样,也就造就了当前的世界观。
白展堂生在太平年间,想的自然是太平事,可如今到了三国乱世,这手中的刀便是天下最大的道理。
要想讲理,先得有刀,打赢了便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便是天下最大的理。
白展堂和周瑜站在一处,向远望去,那横江津此时便是囊中之物,周公瑾连忙道喜道,“兄长倒是长了许多本事,殊不知刚才于糜、樊能突袭,当真是下了我一身冷汗,不料兄长大喝一声便将那樊能将领吓死,单手便将于糜挟死当真是勇猛无双啊!”
旁观者之时,只道白展堂勇武,实际上武力高下,只有白展堂自己清楚,“公瑾你有所不知,其实,如果当真是正面交手,我还真就未必是樊能对手,他内功远在我之上,若非是将手中武器用来全力击杀我,只怕我即便使出隔空点穴也未必能将对方杀死。”
“樊能的长刀既是全力杀你,兄长你有没有受伤?”白展堂看了看后背,“紫薇软甲贴身护着,除了身上有些淤青,倒是没什么大碍。”
周公瑾点头忧心道,“天下武学神奇繁杂,当世能够驰骋沙场留个大名的,恐怕都不是鼠辈,兄长今日之勇武足以扬名立威本来是好事,不过只怕兄长名声越盛,日后敌军提防之心越深。”
“我当然也明白这一点。”白展堂只心下暗道看来自己真得好好练武功了。
“大外甥,别愣着了,咱快进城吧。”
虽说江东的风水养人,但吴景常年风吹日晒,又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笑起来的时候满脸褶子远远看起来褶子多得就跟菊花似的。
吴景虽然打仗不行,逃跑第一名,但是出来收服俘虏劝降倒是有些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