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四就知道、假设自己没有杀李逵，或许她们姐妹俩的命运不会就此改变，与王德林也绝不会相遇……</P>

……</P>

一切因牛四而起、一切又因牛四而终……</P>

……</P>

这一刻，牛四下意识避开来自她的目光……</P>

久久仰天沉默……</P>

……</P>

哈哈……</P>

她突然笑起来、含着泪花儿……</P>

“知道李逵娶了多少婆娘吗？”</P>

哈哈……</P>

“二十一个……哈哈！二十一个啊……”</P>

……</P>

“李逵死后、姐姐联合李逵身前的兄弟将她们全部杀了……”</P>

话到嘴边、她笑意更浓……</P>

她话锋急转直下、“不过嘛，你杀李逵的动作真利落、就是那王德林在场也要避让三分……”</P>

……</P>

牛四蠕动着喉咙、腾出大气插嘴道，“我被逼的、不是我亡便是他死，没的选择……”</P>

“嗯！嗯……”她点着头应道……</P>

“我们拿着李逵的家当，二万多两下江南、又回到了鄱阳……”</P>

……</P>

与从草根杀出的王德林结识，落草康城……</P>

那个时候康城并不太平，姐姐与他都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P>

在此期间、姐姐诞下一子，孩子刚一出生便被歹人毒害……</P>

……</P>

她吐出一口气，呵呵……</P>

摇头几声叹息……</P>

“是王德林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P>

……</P>

为此姐姐内心知道、但未明说。</P>

这一路走来，姐姐没忘、我也没忘，那些难听的话、那些恶心的事……</P>

不管姐姐怎样想，而在我心底生根发芽。</P>

……</P>

有好多次机会可以杀了王德林……</P>

最后你知道的，她于心不忍……</P>

所以呢……</P>

王德林在我姐的心里到底有多大份量呢……</P>

姐姐二十三岁时、在王德林那里得到真挚的感情，困住了年少青春的她……</P>

……</P>

如今姐姐不在了，这么多年过去，王德林依然在心里赢得了所有人……</P>

甚至是凛然大哥……</P>

……</P>

……</P>

话尽后、她转身坐到台阶下……</P>

眼神呆愣看向银河那一抹圆月，沉默着……</P>

……</P>

牛四见她不吱声、静静地陪她度过漫长而短暂的时光……</P>

……</P>

“牛哥，你回去吧……”她仰首望月声如风声……</P>

“你弟弟呢？”牛四岔开话问她。</P>

呵呵……</P>

愁眉苦笑的她没有吱声……</P>

……</P>

半晌，“牛哥、就当我和姐姐没有这个弟弟……”</P>

……</P>

话落、牛四识趣地避开方才的话题，转身将于大妈招呼来、低声吩咐，照看好百灵……</P>

说完之后，不知不觉离开……</P>

……</P>

次日一早、牛四等人离开宝山，先去了松江府，同知府方大人前往应天……</P>

耿强糕出门送行……</P>

没走出多远、他拉了拉牛四的袖口……</P>

低声嘱咐着……</P>

“老弟，一切当以方大人为首，去了不要多话！</P>

告辞……”</P>

……</P>

“下官谨记……告辞！”</P>

……</P>

沿江一路向西、牛四直立船头，滔滔江水奔流，内心复杂……</P>

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感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