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懂,交给了薛武略,他一样也看不懂。
“嫂子,你看到这东西把野猪打死了?”林水生问。
“当时,”姜玉宁琢磨了一下说,“这头野猪冲着我跑过来,我也吓了够呛,只听到砰的一声,它脑袋开花就倒下了。是谁我也没看见。”
这么说还算合理的解释了。小词歪着头说:“我也听到了,就像放爆竹一样。”
“薛兄弟你也听到明白怎么回事了吧?”刘宝山问。
“听明白了,”薛武略把弹头装进怀里,说:“这头野猪确实不是你们打死的。”
“你……”刘宝林不服气的撇撇嘴,冷笑道:“你们也想分一杯羹就直说。不用绕这个弯弯道。”
“刘宝林,你说这话好像我们抢你的猎物似的。”林水生笑眯眯的把拳头的关节按的咔咔响,一抬脚踩在猪头上,“分你们一半算是可怜你们这几天辛苦,这是落英村的地界,可不是落英山里边。”
听了这话,刘氏兄弟再次对视一眼,刘宝山抱拳笑着说:“林兄弟我们可是风餐露宿好几天,都是为了它啊!”
“打猎的辛苦谁都吃过,”薛武略慢条斯理的说:“但咱们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山里的东西谁打的归谁,可是山下的东西,是哪个村的就归哪个村。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说句明白话,今天没遇上我们村里人还好,既然遇上了,这头野猪就算是归落英村了,”林水生补充道。
“你们这是不讲道理。”刘宝林腾的站直了身子,两眼血红的瞪着薛武略二人。
“呦嗬,还想动手是不是?”林水生毫不畏惧的踢了猪头一脚,拍着胸脯道:“你们冲我一个来,别墨迹,一起上吧!”
没看出来,林水生这么有底气,完全不像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刘宝林梗着脖子非常不服,刘宝山更冷静一点,陪着笑脸说:“林兄弟别误会,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水生,”薛武略沉声,莫名的给人一种压力,把姜玉宁的目光都吸引住了,这么有气场的男人只是一个猎户?有些可惜。
他说,“不要伤了和气,头蹄归你们,肉板子各分一半。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都算便宜你们了,一个脑袋怎么也能剔下四斤肉。”林水生说。
“就依薛兄弟。”刘宝山答应下来。
早知道还有这么一说,姜玉宁何必跟他们费口舌。
这回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打猎一定要及时收起来,省了这些口舌和猜疑。
“既然都没有异议,咱们把野猪抬到我家里收拾怎么样?”薛武略提议道。
“那感情好了,”刘宝山非常赞成,在野地里分解遭损的多,进村里收拾,就像年节杀猪似的,去了肠肚里的腌臜全都能留下。
刘宝林砍了一颗胳膊粗的杨树,林水生将野猪的四蹄捆了,树干插进绳索里,前边两人后边两人。
“一二,起!”
野猪在树干上颤颤巍巍的抬进了落英村。
姜玉宁领着小词在后边跟着,心想,等到她自己去打猎,直接扔进空间里,可没有这么费劲。
刘宝山见姜玉宁一直跟着,便问:“小娘子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