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扬对嬴驷的表现越发喜欢,他笑着:“白家庄的先生就该住最好的房子。”
晚上,白飞扬召集全庄的白族聚会,宣布了这个决定。白飞扬道:“不分男女老幼,只要想学,每天晚饭后,自己端着板凳去秦先生家。还有啊,先生每天的所需,由大家一起承担,可不管你来不来学。明日的吃喝,从村口朝阳家开始。”
嬴驷朝那被族长白飞扬说到的朝阳家看去,一眼认出了正是受刑当日代表白族发言的,被自己杀了的白族族长的兄长白朝阳。脸色大变,低下了头。白朝阳当日哪里敢朝刑台上多看,只是远远的瞄了几眼。而且现在的嬴驷长高了许多,也强壮了许多,更是满脸沧桑了许多。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嬴驷身上。白朝阳笑着应道:“好。我是第一家。我补充一句,每月我都会问秦先生一次,要是先生觉得谁家的最差,那可就要罚谁家了。”嬴驷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定下心来。
众人散后,嬴驷问白飞扬:“里正大人,我该教些什么?”
白飞扬道:“白家庄的人几乎都不识字,我也没想过让先生教出几个士子来。但想秦先生能教得他们会看告示,会写大字,那就是最好了。但我们农人愚笨了一些,想我也不该这么要求先生。这样罢,先生就从秦律开始,如能把秦律细细给他们讲清了,让他们知晓秦律的厉害,如果还能让他们认识秦律里的一些字,那我就知足了。”
嬴驷道:“我知道了。”
白飞扬越说越高兴:“明日我去县衙,求人抄一套秦律来。哎呀,我越想越觉得秦先生来我白家庄的好了,前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约束我白族人不再犯错,老天这就将秦先生派到我白家庄来了。哈哈。”
第二天傍晚,白飞扬第一个拿好板凳站在了嬴驷门前。白飞扬的儿子白云拿着白族聚集的锣绕着全庄敲了一圈。等他回来时,全庄上下竟来了近千人。原来是白飞扬说的,秦先生第一天授课,全庄白姓,无论男女,花甲以下必须到场。
嬴驷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有些手足无措了。白飞扬道:“秦先生莫怕,按学堂规矩,你就是我白家庄的开笔先生,秦先生尽管说就是。”
嬴驷定了定心,对白云道:“请小兄弟把门板拆了过来。”白云笑着:“我可担不起这么唤,秦先生是全庄的先生,直接唤我白云就好。”说着将嬴驷的门板拆了立在大家面前,原来门板后嬴驷用红漆写了磨大的两字。法(灋)律。
嬴驷对众人道:“本来学字,应当从简入难。但在如今的秦国最要紧的就是这两字。法和律。想当年,飞虎令入秦初见秦公,秦公向飞虎令问道,飞虎令言,天大地大不及法大律大。说的就是这两个字。”嬴驷说着指着门板上的两个血红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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