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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众人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管家在这太师府数十年,与太师是亦师亦友的亲密,府内常来常往的的王族高官以及太师之子对管家也是始终尊重,今日就这么莫名死在飞虎令府一个统领手上了。扶棺众人怒吼着朝徐立冲来。
徐立举手为令,身后执法士抽刀举弩,大家都随着徐立一般低头盯紧了太师府的门槛。见此模样,为首的太师次子甘晨急忙伸手拦住了众人,但有两人动作快捷还是依然冲出了府门去怒推徐立。
两声弦响,两支短箭飞出,这两人还没挨到徐立,就颈脖中箭,当即倒在了太师府门槛之上。
甘晨惊慌出声:“你们疯了么?这可是太庙令。”
甘晨来不及拦的两人,一人是管家之子,另一人正是当今新任命的太庙令。太庙令是协助太师主持祖庙内典礼的官员,一贯由嬴氏王族担任,因职责特殊,职同上大夫。太庙令已经多年空缺,去年末,秦孝公才任命了一名嬴氏年长的族人补上了这个缺。正因为自己地位特殊,这名嬴氏王族才不顾徐立口中的命令,直扑徐立,准备给徐立为首的飞虎令府执法士一个下马威。却没想,执法士根本不屑他究竟是谁,已经出箭。
徐立冷冷低头看着趴在门槛上的太庙令正扶着脖颈的短箭。短箭没有射正,斜斜的贯穿了他的脖子,太庙令摸到了一手的鲜血,不知该不该拔箭,已经被吓得哭出了声。徐立提刀在太庙令脖间划过,将他的头颅依样踢入了府内。他缓缓朝着管家之子也是照样处置。府内众人见徐立听清了太庙令身份依旧毫不犹豫下了死手,这份恐惧终于战胜了他们的满腹怒气,众人不由得松开了棺木,踉跄后退,太师的棺木沉重掉地。
徐立朝府内道:“又多两个,不知太师府今日棺木还够用否。”
甘晨环顾众人,见大家已经被吓破了胆,只能只身迎上:“徐统领。秦国还是有秦律的,你今日如此枉杀,秦律终会追究到你头上的。”
徐立哈哈一笑:“我奉的是梅君飞虎令大人之令,此时此地,我就是秦律。你们若是不信,请继续。”
甘晨见状,却是冷冷一笑,随即转身。太师府大门缓缓关闭。
徐立与姚振带了五百执法士杀气腾腾进了咸阳城,咸阳将军陈天力当然是知晓的。当他得知这五百执法士直取太师府与中大夫杜挚府邸时,就有些坐不住了。他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即便你们以往斗得不可开交,但人死过消,飞虎令府欺人太甚了。
咸阳将军领军三万驻守国都,保卫咸阳城的内安外乱,身份同样特殊,由秦公钦命,连统领全国军力的国尉府也管不得他的日常。秦孝公思来想去,最终定了陈天力做咸阳将军是基于陈天力自始至终的中立态度。这些年来,太师与商鞅两派斗得死去活来,咸阳将军这个极其重要的位置绝不能在这两派里选,否则,任何事务都事先预设了立场,极易引起国都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