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榛拿起了魏国方位的酒杯道:“魏国无论如何是要与秦国一战的。这几年,魏国军力恢复的极快,终于找到机会拿秦国来试刀了。子车英,河西函谷关有两万秦军,我再将商郡一万城军给你。三万抵十五万是艰难了一点,但总比我们当初拿下函谷关要容易一些。”
子车英大声道:“飞虎令放心。”
刘榛抬头对景监道:“你去河西大营。楚军出征,你带军转向秦楚边关。楚军不出,你便不动,除非子车英求救。记着,河西大营的安然不动,就是秦军不惧来敌的坦然自若。如此还能胜的彻底,各国今后才不敢再来谋秦。”
景监抱拳道:“遵令。”
众人都瞧向了最后一个酒杯。秦国境内的秦军已布置完毕,余下的只是零散的城军,义渠的十万大军该如何挡?
刘榛拍碎了魏国的酒杯,缓缓拿起了义渠的酒杯出了一会神,然后道:“义渠么,本令还有几个故友,亲自走一趟应当无患。”
商鞅大声道:“愿随师叔出使义渠。”
刘榛醒过神,将那义渠的酒杯返回原处,他看着商鞅道:“你?你什么都赶不上了。现在我们回头来说该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秦公,下令诛杀商鞅。”
堂内众人除了四大统领,人人都忍不住“啊”出了声,愣在了当场。即便是对刘榛言行已经见怪不怪的徐立,也忍不住停下了为嬴驷包扎的举动,难以置信的看向刘榛。
商鞅想起刘榛曾经说过,随即反应过来:“若能救秦,商鞅死不足惜。”
嬴驷脱口而出:“不。”他冲到刘榛面前:“我是秦公,由我代商君,更能见效。”
刘榛道:“这由不得你,这是太师的精心安排。杀了商鞅,六方起兵之日就是四十八日后,不杀商鞅,就是十八日后。太师所有的谋划,第一步就是诛杀商鞅,然后才是逼秦公废秦律,改王道治国。杀了商鞅,太师就会将起兵之日顺延一月,若还是看不到废秦律的希望,才会再行诛公手段。杀了商鞅,只要不征兵,不碰太师与嬴裕,任谁也不会想到我们的应对。多出这一个月,我们才能从容一一退敌。不然,这十八天,才够我去义渠赶一个来回。我独力可干不掉义渠的十万大军。嬴虔也无法先除百家部落,回头再到秦楚边关。”
嬴驷插话:“可是……”
刘榛看着嬴驷道:“嬴驷,你即刻赶回咸阳,巳时朝会,商议诛杀商鞅。最终决断,明日行刑,由嬴虔执刑。刑后,你托病不出,记得看好你的公印,彻底断绝秦公令。”
刘榛对着商鞅道:“你跟秦公回咸阳,继续呆在太子学堂。直至行刑。”
刘榛对着景监与子车英道:“你们也一起回咸阳,朝会上也需有反对之声才免太师怀疑。刑后也照样托病不出,立即秘密赶至河西大营和函谷关,让秦国的公权与军权空置。”
刘榛对着嬴虔道:“你也回咸阳,不参与朝会。行刑后,托病隐退,连夜来我飞虎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