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驷终于趁空大声道:“飞虎令,我早就拿了商君,你带了执法士到秦公府走了一趟,却依旧任由我诛杀商君,太师岂不还是要生疑?”
刘榛道:“难得你还能想到这节,朝会从巳时起,你便任由吵闹。黄昏时,让太师不致生疑的理由便会出现,到时你再当机立断。”
嬴驷试图回到先前的话题:“但商君……”
景监看着鸟瞰堂外的天色越来越亮,不顾礼仪,拉着嬴驷就往外走:“秦公,你多虑了。商君大人喊他师叔,岂有性命之忧。”
嬴驷回头朝着刘榛坚持问:“是么?”
刘榛突然笑了:“那是自然,也使诸位宽心,临场本令会换人。但是,嬴驷,从此后,秦国再没有商君了。刑场上,各位再与商君致别吧。”
嬴驷继续发问:“换谁?”
刘榛的笑容突然转为阴沉:“谁若猜到,本令重重有赏。”
嬴驷看着这个笑容不禁生生打了个寒战,他不敢多说,急忙与嬴虔等人一起离开。
四大统领听得天大的难题被刘榛三言两语理的清清爽爽,此时觉得这个飞虎令比天神下凡更加的英明神武,四人不敢抬头直视,将日常的执礼心悦诚服的改为了跪伏。
刘榛下令:“杨坚,你立即赶到楚国去。玄字营要尽一切力量盯紧了楚军动向和魏赵韩三国动向。若有意外,随时飞报。”
“徐根有,你去将嬴烽接来,然后直奔武都,你亲自坐镇,地字营盯紧嬴裕,等我号令。”
“姚振,给我盯紧了此人,此人已经潜回咸阳,商鞅刑前,把他给本令悄悄的擒来。换了商鞅后,由你护送商鞅离秦。”
“徐立,你去选最精壮的一百执法士,待商鞅刑后,随本令一起去义渠杀人。”
徐立听刘榛说起义渠还有几个故友,一直以为刘榛是去义渠叙旧退敌,听得是去杀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刘榛奇道:“你以为本令去义渠是看看风景,叙叙旧的么?义渠小儿,若是听话就算了,若是不听,本令就杀尽他们的头领,看这十万散兵到底该听谁的号令。”
四大统领听令领命而去,刘榛喊停了徐立,他将案台上翻开的竹简收拢交给徐立,叮嘱道:“此行义渠,艰难重重,是本令此生做过的最没有把握的事,或许比魏楚边关还要杀机万分。这一百执法士极可能都会命丧异乡,你按阵前突击的规则挑选。还有,这是孙膑写的兵书,里面有几道以少胜多的阵法,或许对此行有助。你带着执法士演练几次,临阵磨枪,或许也能派上扭转乾坤的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