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榛道:“秦国正值外敌来犯,想起这些年义渠谨守名分,特来借兵以御外敌。”
翟绍问:“借多少?”
刘榛道:“十万。”
翟绍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刘榛,又转头看了看高军。沉吟许久,终于开口:“阴山勇士,我从来不欺瞒于人,知你也是如此,我便直言。你说到了十万,想必不是凑巧,而是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由。年初,秦国来人,邀我义渠出兵十万,许了我陇西五百里全境。那么,秦公能许我什么?”
刘榛道:“秦公许你在阴山草原建国,许你做义渠王。秦国与义渠国从此永结盟友。”
高军一声冷笑:“大首领早就是义渠之王了。还需快亡国的秦国来封么?义渠若是要建国,就要到陇西去建,哪里还会委屈在自家草原上建国?”
刘榛不动声色:“大首领。义渠若都是这般不守规矩的人,你所言的义渠勇士想来也不过尔尔,借不借倒也无所谓了。”
高军大怒:“你说什么?你敢辱我义渠勇士?”
翟绍道:“二首领。阴山勇士不是草原的外人,我也就不遮拦了。你犯得错就是明明没有这个本事,却偏偏对有本事做到的人的嫉妒之心。你以为阴山勇士的三十六关只要是勇武之士都能做到的么?若真是如此,我义渠这么多勇士为何偏偏出不了阴山勇士?你若再对阴山之神有轻慢之心,那就太危险了。念在你说的不错,我就不罚你了。你先回吧。”
高军不敢与大首领争辩,起立怨恨的盯了刘榛一眼,愤愤而去。
刘榛微笑着:“名分。大首领,最重要的就是这名分。你前年上书秦公,自称义渠令的书信,我带来了,还要再重温一遍么?义渠再强,如今的名分也只是秦国所属的一县之地。秦国如今有危难,你助秦国渡过了,秦国就堂堂正正的封你为义渠王。”
翟绍道:“击败了秦国,我一样能做义渠王。有陇西在手,我进可攻,退可守。天下各国都要看我的脸色行事,这可比草原上的义渠国要威武的多。”
刘榛道:“大首领,那是你还不知天下之势。那便由我来为你理一理吧。之后,再看你还会如何决断。”
徐立听令将一幅天下各国图摊在了案台上。刘榛道:“大首领可知,齐燕两国为何就没参与此次谋秦?”
翟绍道:“那是齐燕两国离得远,即便花大力气谋到了也是飞地,因故无甚兴趣。”
刘榛道:“有利谁肯不图?我就坦言了。齐国已成秦国盟友,出兵五万压制了燕国,因故燕国想动却不敢动。不仅如此,齐国还出兵去扰赵韩两国,如今这两国也已退兵。魏国么,秦国以两万秦军据守函谷关天险,绝无失利的风险。二十万秦军已经向秦楚边关集结。二十万秦军对三十万楚军,你猜结果如何?”
翟绍点头:“秦国总共也只得二十万秦军,那秦国如何挡部落百家及我的义渠大军。”
刘榛道:“部落百家只是乌合之众。你们虽定在下月底出兵,但我使计,部落百家已提前出兵,眼下已被我的飞虎营三万铁骑全歼。恕我直言,大首领,义渠的十万大军,即便及时到了陇西,依旧不是我飞虎营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