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铁勺挖下去，就挖出一大勺浓稠得快结成块的糊糊。

大约这就是天意啊。

会议由五官中郎将魏应秉承皇帝旨意发问，侍中淳于恭代表诸儒作答，章帝亲自裁决。

“脚力好，会打猎最好！猎人出身优先！清闲得很，每天只要巡山就行，什么也不用干！”

“九原也太远了些？”

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汉国大势已成，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如何顺势，而不是如何扭转大势。

于是耐心地解释了一句：

“他们是决定要去九原的，你想要去，可以在城外那边登记。”

对于眼前的情况，既觉得意外，但一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然后现在又被强行拉过来，重作胡人打扮，甚至连好不容易留上的头发又被髡了。

大司马以油助火，炎汉嘛，自然是越烧越旺。

袭取陇关，激战街亭，可谓是冯大司马的成名之战。

无论是哪一个横幅下面，开出的条件绝对地诱人。

想到这里，羊祜猛地一愣。

这个倒是流传得不多，毕竟紧接着的街亭一战，可比这个更让人津津乐道。

队率“嗤”地一声笑，颇有些自信：

怪不得陈留看不到多少士吏百姓，还以为是逃到别处去了，原来是逃到这里来了？

包吃包住，全是免费，这几个字，似乎有魔力一般。

在重复了这么多次以后，有不少人的眼中，已经是流露出心动之色。

曹丕篡汉后，欲以水灭火，故改雒为洛。

更别说骑兵，特别是精锐骑兵。

只是对于这个消息，有很多人是不信的。

有人领着一队百姓，直接从城门的另一侧入城，无人上前盘查。

“你们懂个卵！听我说，你们可知，大司马第一次领军出战，是哪一次？”

年纪轻轻，名满山东。

换成是以前的羊祜，说不得会一笑了之。

“正是油脂啊！大司马当年第一战，正是用油脂在陇关烧了一把火，这才轻易下了陇关，晓得不？”

“回将军的话，我们是行商，从济北而来，想要去长安，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世间大儒，有不少人还专门研究谶纬之说。

一边说着，一边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票子。

造反和逃走的消息屡见不鲜。

“既是要去长安，那停在城下作甚？”

云云。

羊祜作为这个时代的士子，就算再怎么不相信谶纬之说，但受限于时代，终还是会不自觉地受到影响。

何时需要一个区区门吏文书来给自己指点方向了？

别看叫得大声，但耳朵尖着呢。

可谓为天下所笑。

而当他们一行人经过成皋，进入雒阳之后，正是“莫道三水能成雨，龙化二水自有脂”传得最热烈的时候。

守在城门口的汉军士卒，早就注意到了他们。

“这有什么奇怪？”文书似乎是个健谈的家伙，一边低头写字，一边说道，“这都不知道是这几批了。”

一身胡人打扮，髡头的若洛阿六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从某个阴暗角落里走出来：

商队名义上的管事连忙上前：

只是此时此景，他却只是默默地接过文碟，没有反驳。

毕竟，人油也是油啊！

PS：

特别是汉国拿下了河东等地之后，不用交口赋，赋税什税一等传闻，甚至曾在河内河南等地大肆传播过一段很长的时间。

似乎是觉得口说无凭，说服不了众人，于是那人又转头叫道：

东汉章帝建初四年(公元79)，召集各地著名儒生于洛阳白虎观，讨论五经异同。

“若洛阿六族长，出来干活，咳，咳，出来说句话啦！”

“现在的九原，不管是哪个胡人部落，都是臣属于大汉。”

若落阿六原本已经换上了汉装，束起了头发，准备当一个汉人。

什税一还要免口赋，那汉国这些年的精兵良将是怎么来的？

无论谁遇到这等遭心事，心情肯定都不会太好。

羊祜一行人，与苍头黔首颇为不同。

后汉谶纬最盛时，“五经之义，皆以谶决，于是五经为外学，七纬为内学”，人人“崇尚谶纬”，不引谶纬，人不尊经”。

管事哈腰点头：

只要是为了冯大人的事业，我端木哲莫说是换个胡人身份，就是把全部身家都捐出去，那也是应当的。

什么陌刀如林，什么不退一步，老刺激了。

另一头，正是横幅集中之地。

“我叫若洛阿六，是鲜卑部落的族长，轲比能是我的亲兄长，他在几年前就死了，现在九原上的鲜卑人，全都是大汉的子民。”

“是我，是我。”

山东羊氏算是山东最大的世家之一，羊祜身为世家子弟，就算是再怎么考虑世家大族的利益。

“袭取陇关嘛，谁不知道？”

汉军攻取了洛阳之后，第一时间就把洛阳内外的洛字，全部改回了雒。

带着荥阳发放的文碟，顺利过了成皋，终于到达洛阳——此时应该叫作雒阳。

无论是朝廷，还是州府，都曾屡次征僻。

可见后汉时期，谶纬之说影响之大。

商队管事转过身，对着羊祜等人使了个眼色，一行人继续向着城门而去。

“这一路上有护卫保障安全，有医工帮忙看病治病，包吃包住，一路上全是免费！”

光武皇帝本就是靠着“赤伏符”的指引平定天下，在驾崩之前，他还“宣布图谶于天下”，使谶纬成为国法。

民间高人呵呵一笑，瞥了一眼回答的人，然后问道：

民间各位高人，纷纷发表高见：

“三水自不必说，这龙化二水，就很有说法啊！”

“是啊是啊，这大司马来雒阳，可不是带着水来的，那可是带着油脂来的。”

再看看对方的面目，确实就是胡人的面容，还有那一股膻腥味的汉话，确实是胡人无疑了。

荥阳就如同一个无形的分界点，东西风景大有不同。

正是因为太过诱人，百姓反而有些不敢相信。

若洛阿六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暂且不说。

“去那边吃，那边！”

民间高人挑起了众人的好奇之心，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之后，这才揭晓了答案：

此后，班固将讨论结果纂辑成《白虎通德论》，又称《白虎通义》，作为官方钦定的经典刊布于世。

大司马如何在三天内攻下了陇关，反而是少有人传。

甚至洛阳周围的城邑，如黾池，也非要加个水，改成了渑池。

“从来哪？到哪去？为何停在这里？”

走过荥阳的城洞，羊祜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

“对对对，我可以作证！”

这年头，对于汉人来说，髡头可算得上是一种不轻的刑罚。

孩子太调皮了，才不到六个月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开床边的护栏，然后从床上摔下来。

魂都快吓没了！

这两天一直抱他去医院检查观察，没有办法按时更新，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