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口袋拿出一小瓶药,递给江知鱼,“帮我拧开,撒一些在我手心。”
江知鱼急忙接过来,拧开将里面的干粉洒了一些在容文柏的掌心,他拿着棉球将干粉按压在伤口处,约莫半分钟,血就止住了。
江知鱼有些惊奇,“像武侠剧里的金疮药,一抹伤口就愈合了。”
容文柏闻言笑了一声,“其实就是凝血酶。”
又是烧伤,又是头风,现在还有血友病,容文柏简直是美强惨。
如果是她,肯定要抱怨命运不公,但是容文柏不但那么优秀,脾气却还那样好,这样的人不免就让人生出几分敬佩。
“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
提起这个,容文柏停顿了一下才道,“还是你说的那套房子的事情,我昨晚托人过去看了眼,那套房子有人居住,听周边的邻居反映,那户人已经住了好些年了,户主姓江,叫江义军,你认识吗?”
“认识,”江知鱼皱起眉,“是我二叔,江正铭的弟弟,他们还在那儿住着吗?”
容文柏敏锐地捕捉到字眼,“什么叫还?他们以前在这里住过?”
江知鱼点头。
“早年间二叔家里孩子来市里上学,没有地方住,我爸……江正铭就把老宅的钥匙给了他们,房子要人养,没有人住,破败的很快,而且大家都是亲戚,能帮一把是一把,我妈就让他们住了。”
“从那时候到现在,算起来应该有十一二年了,二叔家里这几年条件变好了,前几年还在市里买了房子,我当时还去参加了他们家的乔迁酒宴,我以为他们已经搬走了。”
容文柏沉声道,“他们何止没有搬走,你知不知道那套房子的后院,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家幼儿园?”
江知鱼一愣,“后院没有房子啊,就是一块儿荒地。”
外公那块儿地皮非常大,占地两亩多,宅子没多大,但是院子非常大。
听说,那块地皮本来是外公兄弟三个的,但是外公另外两个弟弟当年从军后便没有了消息,外公怕地皮荒着,时间长了被别人占去,就盖了一堵院墙,将这块地全给圈了起来。
那上面就起了两间小屋子,平时存放外公种花的工具和肥料,哪能当幼儿园?
“荒地当然不能,但是上面有楼,而且重新修整过,那附近的邻居说,这幼儿园至少有四五年了。”
江知鱼脸色大变,“你是说我二叔他们在那里起了房子,还开了家幼儿园?”
“幼儿园是不是你二叔家里开的我还要查,”容文柏顿了顿,“知鱼,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去看过这套房子吗?”
江知鱼一脸难看的摇头,“这套宅子离市区有段距离,我外公去世得早,这套房子我几乎没怎么去过,我那时候并不清楚这房子的归属问题,而且房子一直是江正铭在打理,后来我都忘了还有这套房子,我是整理我妈的遗物时,才知道她名下有这些房产车产的。”
江知鱼顿了顿,“这怎么办?有办法强制他们搬离吗?”
容文柏说,“你刚刚说,这块地有三分之二是你外公两个兄弟的,他兄弟都没有家属是吗?”
江知鱼点头。
“那么你就是他们唯一的继承人,那三分之二的土地,毫无疑问和江正铭没有关系,另外三分之一,你和江正铭都有使用权,所以你现在要跟江正铭打的官司就只有这三分之一的土地。你只要有手续文件,你完全可以勒令他们搬离。”
江知鱼惊讶,“不用打官司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