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年“嗯”了一声,像是接受了她的说法,但是他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似笑非笑,就好像再说,你继续编。
江知鱼抿起唇,“我说是真的,不信你问方青。”
“哦。”
沈司年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眼神拉丝。
江知鱼最受不了沈司年这么看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咬牙道,“你爱信不信!”
沈司年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拉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是不是怕我睡觉时候呕吐,窒息而亡?”
他睁开眼便发现床边的布置,江知鱼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以往只要是他应酬醉酒,她嘴上说着嫌弃,但照顾得比谁都仔细。
江知鱼一顿,一本正经道,“是的,我现在没名没分,你要是没了,我连继承你遗产的资格都没有,我不白跟你谈恋爱了?”
沈司年一点不生气,甚至闷声笑了好一会儿,随后才道,“那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我要真是英年早逝,有那一张证,也可护你衣食无——”
她立马捂住沈司年的嘴,瞪他,“大早上说什么胡话?”
她只是开个玩笑,哪里想过沈司年会这么回答。
以前陪着奶奶去各种道观庙宇烧香祈福的时候,她总是觉得迷信,但真轮到自己,她发现在乎的人在乎的事,真是宁可信其有,一句鸩言都让人惶恐不已,生怕一语成谶。
沈司年在她手心亲了一下,才拿开,小声道,“好想再结一次婚。”
江知鱼不想搭理他。
沈司年又说,“第一次结婚,仪式都没走完。”
江知鱼睨他一眼,“我走完了,没走完的是你。”
沈司年:……
“所以得补。”
江知鱼坐起身,“古代不是有跟公鸡拜堂的,你弄只母鸡,拜一拜就算补了。”
沈司年:……
他也坐了起来,随后身形一顿。
他裤子怎么褪了一半在腿上?
他抬头看向江知鱼,眼神从困惑变得灼灼。
“知鱼。”
沈司年叫了她一声。
江知鱼回头,“干嘛?”
沈司年咳了一声,眼神有些游移,“昨晚……你是自愿的吗?”
江知鱼:???
沈司年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半天才道,“我有点记不清昨晚的事了,我没有弄疼你吧?”
江知鱼:……
“你不会以为,你昨晚上了我吧?”
一个上字,让沈司年耳朵通红,他似乎是想数落她,但又担心说的太重,让她生气,憋了半天,懊恼道,“你说话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江知鱼“哦”了一声,重复道,“你不以为,你昨晚内个我了吧?”
沈司年:……
这消音的效果,似乎还不如不消。
沈司年决定不纠结这个字眼,直接了当问,“不是吗?”
“当然不是!”
江知鱼立马否认。
沈司年不太相信,“我衣服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