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百年前就降下的惩罚了。”</P>

他说。</P>

她更不解，“那怎么今日才罚？”</P>

当然是因为那不是既定的惩罚，而是时刻防备着他的越轨行为专门制定的惩罚啊。</P>

他在心里暗自愤懑天道的算无遗策。</P>

但不能和她说。</P>

因为这惩罚，从始至终都不只是他一个人在承受。</P>

“别管我了，你的惩罚也到了。”</P>

话音才落，又有两个人徐徐向他们走来。</P>

“什么？”</P>

她没反应过来。</P>

她怎么就又要被罚了？</P>

“孟婆大人。”</P>

曹语收？</P>

他怎么还在这里。</P>

始作俑者南国君主已经被她在故事开始前就杀了，曹语收怎么还是死了呢？</P>

“你，你怎么回事？”</P>

曹语收还是那个温润和煦，万事不放心上的明朗模样。</P>

“这事也是说来复杂了，”他看向身边的白衣女子，“英华，这位就是孟婆大人。”</P>

“孟婆大人。”</P>

声音熟悉得很，她刚不久才用过的。</P>

就是这腔调软糯得很，不是她掐着嗓子可以学来的。</P>

“英华公主，你，你们两个……”</P>

看来，他丢失了的那一魄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上了。</P>

她也想起自己错在了哪里。</P>

公主殿下死了。</P>

越娘是用这身子习惯了，竟然忘了她不是英华。</P>

她没有资格替她选择死亡。</P>

越娘是用得英华的身体死的，这也意味着，英华的阳寿停止在了和亲的第二日。</P>

“对不起，我当时只想着弄死那个罪魁祸首，忘了你还……”</P>

她很内疚，因为她的失误，本不该死去的英华公主却早早离世了。</P>

“您不要放在心上，”英华公主的声音婉转清澈。</P>

“这是我可以接受的结果。”</P>

越娘看不到她真实的表情，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愿意。</P>

不过听声音，倒是没有丝毫的勉强。</P>

“有阿凝陪着，去哪里都好。”</P>

阿凝？</P>

嗯，曹语收，单字凝，曹凝。</P>

“所以，你为什么还在这儿？”</P>

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曹语收怎么又死了。</P>

“大人不知？”</P>

“嗯？”她不知道什么。</P>

他们是实打实地过了这五年的，可越娘是从五年前直接回来的，自然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P>

“五年前，南国传来消息，英华刺杀北国君主，致其身亡。”</P>

朝野上下皆是哗然。</P>

“两国边界势态紧张，一触即发。”</P>

“就在此时，北国安阳王统领大军按捺不动，并立下五年不战的誓言。”</P>

由此，才换来延迟至今的和平安宁。</P>

“如此说来，一片海清河晏，不都过得挺好？”</P>

可曹语收还是死了。</P>

“是在下福薄，”曹语收出声解释，“或许是天意如此，我本就只能活到如今吧。”</P>

折腾来折腾去，他还是在这一年。</P>

英华逝去的第五年。</P>

闭上了眼。</P>

“不可能。”</P>

越娘是不信这个的，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天道安排好了的，明明白白写在命簿上。</P>

曹语收就是春风得意探花郎的命格。</P>

平步青云，寿终正寝。</P>

而现在，这一切都不对了。</P>

难不成，如今的天道这么容易违背了吗？</P>

“大人见谅，阿凝这是有意为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