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3师姐我承认我还太年轻了,方才的态度不好,对不起。”
赵志冲摆摆手说:“年轻人容易冲动,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现在气血翻涌,正是热血的时候,要是这个时候都不冲动一点,什么时候冲动?而且小师弟,这还有一个比你还冲动的人,是吗?徽儿。”赵志冲对着旁边的赵新兰微笑道。
赵新兰抓住赵志冲的胳膊说:“姑姑,人家没有想到这些嘛。”
赵志冲一副拿赵新兰没有办法的说:“你呀,作为朝廷的公主,还是多操心一些朝堂之上的事情,也就皇兄宠爱你这个小女儿,不然哪里能有现在那么的逍遥,当初你的皇祖父有你父亲那样宠爱姑姑我的话,当初也……算了,你皇爷爷的事情不说也罢。你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别给我说你是因为想要出去玩,你的性格我知道,并不是这一行宋若莘那种大小姐性格的人,你做这些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是吧?”
赵新兰长叹一声说:“唉,其实也没有什么,一来确实如星群这样赌气,二来父皇准备对大启粮行进行改革,准备把大启粮行的事情交给弟弟来做。”
李星群又不解的问:“新兰姐让你弟弟来做不是好事情吗?为什么还要生气?”
“星群这你就不知道了,大启粮行的事情,涉及我大启的命脉,而作为皇子的弟弟,掌握了大启粮行,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赵志冲翻了个白眼说:“代表了雍王有夺嫡的机会了,虽然这只是一个信号,但是怕就怕有这个信号,有了这个信号之后,雍王就有了野心。徽儿你是不想要你的弟弟掺和进皇位争夺中的吧?”
“没错,这才是为什么我反对的地方,如果父皇把大启粮行的事情交给鄂王来处理,我也不会那么生气。”
“鄂王?你以为鄂王就没有补偿了吗?太子长官户部和吏部,而鄂王就掌握了枢密院,可以说太子掌握的是文官的任免,鄂王掌握了武将的任免,雍王掌握了大启的财政,这才是皇兄想要的平衡吧?其实作为姐姐的你不用想那么多,就算皇兄不让雍王插手大启银行的事情,雍王真的有夺嫡的想法,也会产生新的矛盾,这和我们这些女流之辈没有什么关系,男人的事情等他们自己去做吧,孩子长大了,做父母的难以拦下来,更不要说你只是一个姐姐,相对于你来说,我这个姑姑好的就是没有想要争夺那个位置的兄弟了。”
赵新兰痛苦的摇头说:“可是这又何苦呢?那个位置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呵呵,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一句诗就能体会那个位置的权利了,这是任何一个亲王都做不到的一点,身为皇室的子孙,不愿意去争那个位置的反而偏向于另类了,身为皇家人的徽儿,这个觉悟你应该早就有了,甚至有可能的你的弟弟会……”
“姑姑,不要说了,我知道,所以这才是我想去西凉的原因。”
听到两个公主这样说,李星群想起了福临的《赞僧偈》:
“天下丛林饭似山,钵盂到处任君餐。黄金白玉非为贵,惟有袈裟披最难!
朕为大地山河主,忧国忧民事转烦,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闲。
来时糊涂去时迷,空在人间走一回。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
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不如不来亦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
悲欢离合多劳意,何日清闲谁得知?若能了达僧家事,从此回头不算迟。
世间难比出家人,无牵无挂得安宜。口中吃得清和味,身上常穿百衲衣。
五湖四海为上客,逍遥佛殿任君嘻。莫道僧家容易做,皆因屡世种菩提。
虽然不是真罗汉,也搭如来三顶衣。兔走鸟飞东复西,为人切莫用心机,
百年世事三更梦,万里江山一局棋!禹尊九洲汤伐夏,秦吞六国汉登基,
古来多少英雄汉,南北山头卧土泥!黄袍换却紫袈裟,只为当初一念差。
我本西方一衲子,缘何落在帝皇家!十八年来不自由,南征北战几时休?”
赵志冲喝道:“师弟可不要乱说,普通人是不能用朕的。”
李星群解释说:“这是我引用一个出家皇帝诗,表达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单纯的说皇帝也没有那么好。”
“好不好谁知道呢?至少相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来说,这样的诗就是在无病呻吟。徽儿既然你是这样想的,也罢,这一次也就由着你任性一次,但是下不为例。”
“好的,谢谢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