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洗漱完毕,出去吃了点东西。也没见到副官,听其他人讲将军们开了整整一夜的会,没什么奇怪的,日本鬼子已经完成对大后方的封锁,正集中兵力准备进攻宜昌,进而威胁重庆。妄图以战迫降,早日解决“中国事变”。
目前小鬼子构筑了两条战线:占领武汉、广州,攻击长沙、桂南,完成对华海上封锁;在广西、湖南、湖北、河南、山西一线更小的地域内包围战略大后方四川,构成陪都封锁。
也许正因为形宜昌形势严峻,文韵才有借口来考察前线防务。沈春丽懒得操心这些。填饱肚子后返回包厢,老老实实坐阳台上看风景,竭力控制自己不思考,眼下,顺利回上海要紧。
可惜,理智并不是总能占上风,越不思考脑海中的念头越杂乱,司马俊、黄宝、郑元龙。整整一天,一个个形象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穿梭,以至于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虽然一直坐在窗外阳台上,不停地打量经两岸,看了也白看,名镇天下的三峡风光没留下一点印象。
天色已晚,船上通报后半夜到宜昌三斗坪前线指挥所。
意味着紧张的行动即将开始,也不知鸠山寿行与郑元龙乘汽车到了没有?是否与松井义雄联系上?能否顺利逃出重兵布防的宜昌?所有的问题都待解,沈春丽靠在沙发上打盹,迷迷糊糊中感觉异样,她豁然起身!
文韵居然站在沙发前,嘴角挂着淫邪的笑容,右手食指挂着钥匙,正坐在对面床头!见沈春丽醒了,皮笑肉不笑地道:
“沈小姐不同凡响啊,睡觉都睁只眼睛。”
即使抛开文韵叛国投敌一事不谈,打量女生时的神态也说明,此人纯属大街上卖狗卵子——横竖不是东西。联想到他偷偷溜进包厢,开门时居然毫无声响,怀着下流念头端详自己,沈春丽极度不爽,冷哼一声甩开身上毯子,挖苦道:
“财狼当道,不得不防。”
文韵毫不在意,随手把钥匙丢床头柜上,很大牌地道:
“帮我倒杯水,再拿条毛巾。”
简直像在自己家里吩咐侍女一般,沈春丽端坐不动!文韵也没生气,走过来伸手就奔她的脸颊,一副经多识广的架势用日语低声道:
“脾气这么大的日本女人,还真不多见!不过,你的美丽也是日本女人中少见的,至少我没见过。”
沈春丽依然不动,双手抱在胸前警告:
“文先生,保证你的安全是我的职责,如果我威胁你的安全,那是我的本能,请你安静坐好。”
沈春丽凛然不可侵犯的神色也令文韵担心,一个可以胜任安保责任的人,尽管是个女生,恐怕也不是等闲人能够对付的。他有自知之明,但手指即将触摸到那俊俏的脸蛋,有些舍不得缩回来。
无论如何现在不能冲突,眼下还在这个混蛋的一亩三分地上,只要他翻脸,自己立刻有性命之忧!沈春丽暗自思忖,但也不能任由他放肆,必须来点厉害的,叫他知难而退!
就在文韵的手距离脸颊还有几厘米的距离时,沈春丽一偏头一猫腰屁股往外一挪,闪过不算,还顺手扯出文韵腰间枪袋中的手枪,几乎比老道的扒手还利落。
文韵本以为可以摸一下对方脸蛋,再顺势坐沙发上一把把美人揽怀里,谁知眼前一花人已不见。回身时才意识到枪袋已开!
沈春丽满脸嘲弄的微笑,定定地盯着他,手法如电拔下弹夹用拇指按按,迅速塞回去顺势推子弹上膛,最后轻轻一拉枪栓。
文韵的脸立刻绿啦!≈lt;!--ove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