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讪讪地坐下，眉头微微一皱，她不喜欢烟味。</P>

“我这不就是在说人话么……”</P>

“没想到您这个年纪，也喜欢大白这么可爱的东西。”</P>

慕栖洲扬了扬眉，桀骜不羁：“就许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行？”</P>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沈南意的眼睛都亮了。</P>

慕栖洲心里咯噔了一下。</P>

糟糕，他让陈格把沈南意的大白给扔了。</P>

“额，我看你盯着我的大白不放，瞎猜的。”慕栖洲摸了摸下巴，找补。</P>

“bINGo！慕栖洲小朋友，你猜对了！”</P>

沈南意脱口而出。</P>

下一秒，她捂住了嘴，后悔得要撞树！</P>

“对不起，对不起，我平常和我朋友聊天习惯了！”</P>

沈南意站了起来，鞠了个躬。</P>

“慕总，对不起，我错了！”</P>

慕栖洲忍不住笑出声来。</P>

“沈南意，你的脑子是什么结构？我真想打开看看。”</P>

他心情大好，话锋一转：“叫你来，有几件事要问你。”</P>

沈南意惴惴不安地坐下，头轻轻侧了侧，避开袅袅的烟雾。</P>

几件？我和你之间哪有这么多交集？</P>

慕栖洲想了想，掐灭了烟。</P>

他直视她的眼睛，眼神锐利：“你，到底是什么人？”</P>

沈南意张了张嘴：“什么人？律师啊。”</P>

“不，你不是。”</P>

沈南意皱了皱眉，掏出了名片：“如假包换的律师。您要不信，我回去给您拿毕业证？”</P>

慕栖洲哭笑不得：“我觉得，我们的沟通不在一个频道上。”</P>

“当然，您是cctV，我是channel V。”沈南意小声抱怨。</P>

“沈南意！”慕栖洲抚额，有点招架不住。</P>

他索性直言：“你能看到鬼？”</P>

沈南意腾地站了起来，牙齿打架：“你你你……你真的……”</P>

她没有喝醉！</P>

慕栖洲真的看见了。</P>

“你看，你的后面。”慕栖洲指了指她身后。</P>

“姐姐，你来了。”</P>

一个奶声奶气的娃娃音，在她的身后响起。</P>

沈南意全身汗毛竖立。</P>

鬼气。</P>

是那个小女孩。</P>

她噌地跑到慕栖洲的身旁，立刻捂住了他的眼睛。</P>

“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P>

慕栖洲全身再度僵硬，攥紧了手心。</P>

眼前漆黑，梦里的女孩哭着对他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P>

别怕……</P>

慕栖洲心绪大乱，眼底竟泛起湿意。</P>

他任由自己被这一双温热的手死死捂住眼，沉默不语。</P>

“宝贝，你呆着，别动。”</P>

沈南意望着蓝裙子小女孩，柔声说道：“姐姐不怕你，可是，这个叔叔是普通人，他会害怕的。”</P>

蓝裙子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P>

“宝贝，真乖！你看，你先找个角落躲起来，一会跟姐姐一起走，好吗？”</P>

孩子很听话，立刻走到书架的背后，藏了起来。</P>

难怪早上律所里没找到小蓝，原来她竟然跟着慕栖洲了。</P>

沈南意嘘了口气。</P>

热气吹得慕栖洲耳根发痒：“慕总，您别怕，您睁开眼不会再看到她了。”</P>

慕栖洲声音变得低沉而嘶哑：“好。”</P>

他本想呵斥她，又想说自己不害怕，结果一出声，只有一个好。</P>

沈南意缓缓地打开双手，坐回了慕栖洲面前。</P>

就好像一束光，突然射了进来，慕栖洲一睁开，满眼都是她。</P>

他突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未认真看过沈南意的脸。</P>

黑丝扎成马尾，鬓间微卷；两道眉毛精心打理过，透着一股英气。</P>

眉毛下是一对明亮清澈的眸子，眼仁又大又圆，闪闪发亮。</P>

鼻梁高挺，那颗痣长得恰如其分；</P>

皮肤白皙粉嫩，连个毛孔都看不到。</P>

一张脸仿佛上天特别恩赐，毫无瑕疵。</P>

她看着慕栖洲的眼神藏着悲天悯人，似仙女出尘，不沾一丝烟火。</P>

让他刹那恍惚。</P>

“你没事吧，慕总？”</P>

慕栖洲喉间一动，沉默数秒，提唇：“沈南意，你是什么人？”</P>

你到底是谁？</P>

沈南意深知，今日一劫，是逃不过了。</P>

“慕栖洲，你能发誓吗？”</P>

“什么？”</P>

沈南意汲一口气，抬着明亮的双眸恳求：</P>

“你发誓，无论你听到的有多震惊，你都信我。”</P>

慕栖洲漆黑的眼眸与她对视，毫无一丝犹豫：</P>

“我发誓，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