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把东西交给元俪,又到厨房忙活一阵,熬了红糖红枣水才上了楼,元俪已洗漱睡下了。他本来有些犹豫,见她未睡着,便哄她喝。元俪不愿,觉得睡前喝糖水不好,但架不住他的执着,还是喝了小半杯,觉得果真好多了。</P>
半夜,孙沫被一阵说话的响声惊醒。声音并不大,但依然惊了他的梦。他睁开眼睛,见身旁的女孩闭着的眼睛上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儿,口中还在呢喃着。</P>
“孙沫,我恨你!”</P>
“孙沫,你为什么是小洙姐姐的哥哥呢?元儿想恨,又不能恨。”</P>
“孙沫,你为什么不能永远做了子墨?元儿只信子墨。”</P>
“孙沫,虽然宝宝很可爱,可是元儿害怕,真的害怕。元儿还没准备好,元儿不想要……”</P>
……</P>
“对不起……”孙沫虽然不止一次说过,可这一次更是发自内心。他不知道她内心挣扎过,他只知道,女孩在受过伤害以后,依然只想着伤害自己委屈自己,数次成全他的私心,让他有些惭愧。而且,他发现,这伤害对她,似乎已成了梦魇。</P>
“元儿,孙沫发誓,不会再逼迫于你。梦魇不除,孙沫便作回子墨,护你一路青春。但我们最终,也一定会幸福的。”</P>
孙沫说得坚定,但心中着实有些犯愁。因为他的作法同样伤害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萧殊遇。他目前还执着于元儿为他的元元,不惜与家庭决裂也要挽回元元,要是当时元儿也坚决一点,怕事也难料。要是他一直执着下去,那么不仅元儿,连他自己也过不了心里的坎儿。想到自己的幸福,要建立在萧殊遇先自幸福的基础之上,他就有些堵心。</P>
可是他也知道,萧殊遇已经够忍耐了。要是他处在他的处境,怕早就闹翻了天,绝不会接受调停的。</P>
过后他也考虑过,他如果不采取如此激烈的办法,他要如愿,就必须用更卑劣的手段破坏他们的婚姻。假如他们真的像元俪想的那样长跑五年,他也许还可筹划。可是,他们迅速订了婚,婚期也就在几个月之内了。他没时间了。</P>
“元儿,事情既然无法改变,我们就试着相处,开始我们的新生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