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少女疑惑的眼眸，他明白了什么，做了解释：</P>

“是那婚约者最小的弟弟……他们家有十艘灵舟，负责两界之间的运输……所以偷运上一个凡人很容易。”</P>

“去了修真界后，他们依旧不放过我……”</P>

谈及陈年伤痛，他语气却显得十分淡漠：</P>

“当年在剑宗入门大选中，嘲我，辱我的人中，就有一个他家的人。”</P>

楚云眠捶了捶掌心。</P>

“那你不打回来？”</P>

傅离寒：“？”</P>

楚云眠理所当然：“还记得我说的话吗？莫欺少年穷啊！”</P>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周航吹了口哨：</P>

“我赞同……不伤及无辜即可，谁说不能以大欺小？你这年龄也算是个‘小’！”</P>

谢暄无条件赞同师姐的观点。</P>

楚云眠鼓励道：</P>

“你去揍吧，有什么事，你楚师姐帮你担着，不过以你筑基修士的身份，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怨言……”</P>

于是一座新的灵舟刚落地，带着喜意的女子喊了句“阿寒”。</P>

与此同时，她身后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探出半个头，警惕地四周张望。</P>

这下楚云眠认出来了。</P>

“哟，真来了！都不用你自己去！”</P>

这么多年，鬼将军其实已经不在乎了。</P>

然而……</P>

——这是多么好的表忠心机会！</P>

鬼器猛地飞起，恶鬼倾巢而出，一把将男子拽了出来。</P>

对方惨叫：“救命啊！救命！”</P>

然而这惨叫毫无作用，恶鬼们手段百出，怎么折磨人怎么来，立志要给对方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P>

小女鬼踩着人，有些苦恼：</P>

“真的不能杀了吗？真的不能吗？”</P>

夫子鬼慢悠悠道：“他满身孽债，却无血债，可见是个作恶多端的……罪不至死，但活罪难逃。”</P>

一根藤蔓浑水摸鱼，拿着主人提供的“祝青青牌特产”，趁势给挨揍之人灌进去。</P>

女子望着这一幕微怔，发现对方只是受些折磨，便无视了。</P>

——也该是他受些苦的时候了。</P>

她取出一个盒子，递给走来的傅离寒：</P>

“阿寒，给你。”</P>

傅离寒收了，打开后，指尖微僵。</P>

那是一块令牌，刻着一个傅字。</P>

最底下是个“焰”。</P>

是他二哥的信物。</P>

鬼眼大灾后，他没了家……只能立一座衣冠冢，日日抱在怀中，以作思念。</P>

如今……又好像有了那么一丝联系。</P>

傅离寒闭了闭眼：“……多谢。”</P>

他没有看那惨叫的男人，反手递出一个储物袋给女子，表情有一种过尽千帆的平静：</P>

“若有事，可让人往剑宗递消息。”</P>

女子望着逐渐离开的人，下意识跟了几步：“阿寒……”</P>

她有些犹豫：“你，现在过得好吗？”</P>

傅离寒没有回头：“……嗯。”</P>

“那就好……那就好……”女子笑了起来，半晌落下一滴泪，落进土里，转瞬不见痕迹。</P>

太微垣再次启动，恶鬼们抛下半死不活的玩具，纷纷返回，还有一根小藤蔓……</P>

楚云眠不动声色地收回发财，咳咳嗓子：</P>

“好了？”</P>

傅离寒“嗯”了一声，取出令牌反复摩挲。</P>

楚云眠无意间瞥了眼，刚移开视线，又猛地转回来。</P>

“咦……你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