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建立之初时封的御医署正署长袁泰回道:“回禀陛下,他们所中之毒似是混和了几种烈性媚药而成的,下药之人就没想让这些被采阳的鼎具们活着,药性之烈,实为罕见。眼下,光靠着他们自身去恢复是绝无可能的,可咱们除了开些固本滋补的药外,实是无从下手去解,因为那些毒性说是都散了吧,可又没有完全的散尽,残留在体内的那一丝丝,已经在损坏他们的根基了。”</P>
“没有一点办法吗?”</P>
“要是阮老还在,或许是有办法的。”</P>
“你说的这个阮老,可是前朝的那位神医?”我问道,曹爷爷在最后的时光里,曾几次提到过此人,言词间甚是敬崇。</P>
“正是。”袁泰回道。</P>
“那他可有传人,或是同门?”</P>
袁泰摇了摇头,“阮老心性极为古怪,救人只凭喜恶,哪怕贵为天子,也难以权势逼迫于他。御医署和坊间对其的情况也是知之甚少,除了当年他身边的那名药童,不曾听闻过他跟谁亲近过。”</P>
“那,咱的那些兄弟,便只能听之任之了吗?”我蹙起了眉头,心底有种深深的无力感。</P>
袁泰微微摇头,轻叹了一声,“恕臣等无能。”</P>
其他的御医皆是一脸愧色的低下了头。</P>
我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些兄弟了,他们可都是立下过数次战功的强兵啊。孟代,去将曹三十一唤来。”</P>
“是。”孟代掀开帘子走出帐篷,与赶来的安家祖孙差点儿就撞上了。</P>
孟代忙转身通报了一声,将安家祖孙请了进来。</P>
“安老,您老这是?”</P>
他们祖孙气喘吁吁的,安冉那身长袍的下摆还沾上了不少的泥水,从痕迹来看,这是摔了一跤啊,出什么事了吗?相处这么久,还从未见他们如此失态过呢。</P>
“臣听闻失踪的孩子们被救回来了,便让安冉也跟过去瞧了瞧。他发现他们所中之毒,似乎是失传已久的魅殒,臣方才也去取血瞧过了,虽不曾亲见过此毒的威力,但伤者的症状跟阮讲的很像。”</P>
不光我坐直了身子,众御医也都来了精神,刘御医是个急脾气,急吼吼的便问道:“安老,您认识阮老神医吗?魅殒又是个什么?”</P>
袁泰也跟着问道:“晚辈少时,倒是听师父提到过,安老,还真有这种霸道厉害的毒吗?”</P>
他身后的御医们,有的应该是听闻过,屏息的想听下文,也有跟刘御医一样,一脸茫然求知的。</P>
安老缓缓的提了口气,似是做了什么决定。</P>
他对我作揖道:“不敢欺瞒陛下,安家并非是世代学医的,而是微臣年幼之时,偶遇了神医阮朗星,他见我还算机灵,又无父无母的,便收在身边做了药童。”</P>
他讲到这里时,众御医都惊呆了,传说中,阮老神医的药童,竟是眼前这个,跟自己共事了好几个月的同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