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近卫们押跪在我面前的刘显威,又猥琐的偷瞄了我和夏荷几眼后,在百姓们的议论声和喊冤声中,也慌了神。</P>
我心里恼怒,故意抻了他一会儿,才沉声问道:“朕听闻,刚才你想逃跑了,为何?是如百姓们所讲的那样吗?刘显威,朕不是个嗜杀之人,但也没那么的好说话,你若配合,自是能少受些皮肉之苦的,不然,朕的近卫们可就有得忙了。”</P>
他缩着脖子,身体抖了一下,身形有些晃得快撑不住了,嘴巴张了张,但没有回我的话。</P>
“刘显威,如今李逆已除,大庆是容安朝的天下了,御下镇再也不是你刘家说了算的地方,朕既然碰上了这件事,那势必会一管到底的。你若没有一句实话,甚至是抵死不招,你爹刘利是救不了你的,因为他也自身难保。”我施压道。</P>
他听完,抬起头来,这时的桃花眼中没有了龌龊,只剩下了不安和恐惧。</P>
“将你的所做所为都一一道来吧,你不会连做了错事的自知都没有吧?这也太辜负你爹为你这么不顾一切的打掩护了。就算你的罪责太大了,死罪难逃,可以他为你所做的,即便不会死,也会葬送了他自己,葬送了整个刘家的。以你的年纪,有妻儿了吧?很可能都有孙辈了吧?他们有你这样的丈夫,有你如此恶行滔滔的父亲,祖父,他们也都没有前途可言了,甚至在别人的仇视和唾沫星子中,连怎么活下去都不哓得呢?你忍心吗?而他们所要承受的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你荒唐不检的行为,他们这一辈子成为你的家人,也未免太惨了些吧?”</P>
攻完心,我瞥了他一眼,接过薄荷端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P>
刘显威的身形晃了晃,也同刘利那般瘫软的倒在了地上。</P>
他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呆木的表情,微微张合着嘴巴,像是一条被浪头甩到了岸上的鱼。</P>
过了片刻,似是做了某种决定,极力的跪好,一道很虚的,很低沉的男声紧接着响起,“草,草民罪该万死,求,求陛下饶了我爹和我的家人。”</P>
我呵了一声,“他们是否有罪?犯了多大的罪?根源还是在你啊。好好的听听那些控诉你的声音,可曾有半分的冤枉了你?你不会自己都忘记了吧?”</P>
他连连摆手,“没,没有,草,罪,罪民都记得,那些桩桩件件,都,都不曾忘记过。罪民打小就知道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是天理不容,法礼不容的,可,可是,也不知道为何,只要看到长得好看的姑娘,我,我,我就忍不住的想,想占为己有。罪民不是成心要伤害她们,杀她们的,就是,就是在那一刻,我的手就那样去做了。真的,罪民不敢撒谎。”</P>
“你这是什么毛病?还忍不住的,还就那样了?刘显威,你这个狗胆包天的畜牲,仅是调良家女子的行为就不对,何况,你不但毁了那些女子的清白,更是要了她们的命,朕砍你一万遍都不为过。”我怒斥道。</P>
“是,是,罪民百死,万死都难赎其罪。”</P>
接着,在刑部的两名官员的记录下,刘显威从他十一岁调戏强暴其母贴身的女婢的事情开始讲起。</P>
听到小儿子竹筒倒豆子似的讲述,一早便瘫倒在地上的刘利,老泪纵横,用拳头拼命的砸着地面上的青石板,血肉模糊了也感觉不到疼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