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宁每日都往外面跑,一开始褚卫都跟着她,即使她不搭理他,他也很自觉当空气不打扰她,只是有天忙完,她发现他不在。
她忍不住问金叶:“他人呢?”
金叶回:“公子最近也往外面跑得勤,不过不知在做什么,需要属下去问青光吗?”
金安宁哦了声:“不用,我就是随口问问,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他在做什么。”
她顿了下,见金叶没有反应,不禁鼓了鼓腮帮子。
要是柳香在,不用她吩咐,柳香自己就会去探听消息。
金安宁自己也很矛盾,人看到就烦,看不到也烦,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索性问起正事。
“史苟的事查得怎么样?”
金叶不知道有一天会因为自己不够八卦而被主人哀怨。
她道:“史苟是您二婶史英的娘家侄子,从小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以前就在荣州城的金家店铺做事,自打您父亲出事后,二房得了半个掌家权,接手淮州城的店铺,史英便把侄子派到这里来,原来店铺的掌柜不是被史英给赶走,就是降为店铺打杂的。”
“自打史苟接手这里的店铺后,得罪了不少老主顾,又因他炫富被赌场的人给盯上,如今他每日去赌场挥霍,晚上睡在花楼里,出手十分大方。”
金安宁重重放下杯子,咬牙道:“我记得这史家家境普通,因为我父亲这层关系,才触碰到上层圈子,史苟能如此挥霍,定是贪污了公款。”
什么都好说,但动她的钱绝对不行。
金叶询问:“您打算怎么做?”
金安宁深吸口气,稳定情绪:“要想办法拿到账本。”
金叶道:“账本这么重要的东西,史苟应该是自己保管,或者托心腹保管,属下可以去偷,但属下得知道放在哪里。”
金安宁想了想:“我给你一份名单,你找到这些人。”
两日后,夜。
酒楼包厢。
一个个进门,当看到里面的人,都惊讶极了。
“老许,你怎么在这里?”
“老董,你怎么也在这里?”
大家都是淮州城米行布行食杂铺的掌柜,上一次聚这么全还是在年底报账会上。
原金家米行掌柜董咏不解道:“把我们叫来的人是谁?”
众人摇摇头,都是一头雾水。
布行掌柜许庆运说道:“有个年轻人告诉我,金家有人在此,让我来开会。”
“我也是。”
“欸?我也是。”
就在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众人噤声,齐齐朝外看去。
只见一个头戴黑色帷帽,一身玄衣的年轻人步履悠然从容地走进来,他们不认识,但她身后跟着的年轻人正是通知他们来此的人。
“你是?”有人出声。
门关上。
只见对方抬手,摘掉帷帽,慢慢抬起眼,露出张眉目如画的脸。
众人倏地站起来。
“你、你是……少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