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首皱着眉头,目光在三位公子扫了一眼,刚要开口说话,见盛长枫对她摇了摇头,便又把嘴闭上。</P>
盛长枫站了起来,慢慢转过身来,呲牙一笑,“可立,宥尒,二郎,真巧啊,我们居然在这里见面了。”</P>
盛长枫也是无奈,他也没想到,从李妈妈进入那个雅间里走出的三人,自己居然都认识,虽然关系一般,但也算认识。</P>
白衣公子就是邱可立,当年那件事之后,邱可立把自己关在房间有半年之久,出来之后性格大变,疯狂光顾汴京城各个烟花柳巷,勾栏瓦舍,他是夜夜笙歌,夜夜换新衣,如此周而复始,几年如一日,邱可立用如此反常的行为来告诉整个汴京城,他邱可立是一个正常男人,没有患病,那次只是一个意外!</P>
黑衣公子就是苗宥尒,当年那次诗会输给盛家兄弟之后,他很不服气,四处散播盛家兄弟是徒有其名,虚有其表,后来在一次的诗会上,与盛长枫对赌,输的那叫一个体无完肤、狼狈不堪,而他散播的谣言也不攻自破。</P>
红衣公子则是余家二郎,也就是余嫣然的弟弟,余嫣然继母生的那个嫡长子,这小子虽不像余嫣红那么欺负余嫣然,但也是打心眼里没瞧得起余嫣然。</P>
盛长枫认识余二郎,还是随盛老太太去余府拜年之时不情愿认识的。那个时候,余二郎知道他们盛家是读书世家,大言不惭要挑战盛家兄弟,盛长枫带着一丝嘲笑,把余二郎虐的,有点惨不忍睹。</P>
“是你!”苗宥尒心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P>
“你…你怎么在这!”余二郎也往后退了半步。</P>
“长枫?呵呵…还真是好久不见啊!”邱可立眼中透着一丝回忆,而神色闪过一丝阴冷。</P>
“是好久不见了,这都一、二、三…哎呀,我都不会算几年了,惭愧啊!”盛长枫皮笑肉不笑,邱可立那一丝阴冷他瞧得清清楚楚。</P>
“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余二郎壮着胆子,毕竟这里人多嘛。他对盛长枫有种无奈感,不是因为比试输了,而是自己的祖父甚是喜欢盛长枫,盛长枫一去,余老太师就抓着他聊天下棋,还让自己在一旁学习,这让余二郎郁闷极了。</P>
“小孩子家家的,一边呆着去,你再说话,小心我找余老太师聊天去。”盛长枫朝着余二郎露出大板牙,咧嘴一笑,余二郎立马耷拉着脑袋,把嘴闭上了。</P>
“既然魏行首陪着长枫,那为兄就不夺人所爱了,今日为兄还有事,改日咱们不醉不归。”邱可立一抱拳,转身就走。</P>
“邱兄,那小弟就不送了。”盛长枫眯着眼睛,心中发出阵阵冷笑,这人还是一点没变,心胸狭隘。</P>
苗宥尒和余二郎一样,朝着盛长枫一抱拳,也转身离开。</P>
盛长枫微微一笑,重新坐下,给自己斟了一盏酒,拿起一饮而尽,过瘾啊,还是酒能解忧啊,本来想发泄一下,没想到都是熟人。</P>
“多谢盛三公子了,不然那个邱可立又该纠缠不休了。”魏行首很是感激,毕竟最近被邱可立烦透了。</P>
“这不算什么,吃酒。”盛长枫端起酒盏,一饮而尽。</P>
魏行首也陪着饮了一盏。</P>
放下酒盏,盛长枫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魏行首,又看了看楼上的雅间,“魏行首,刚才那三位少爷都是这里的常客吗?”</P>
“邱公子是常客,而苗公子是偶来,至于余家二郎,来的次数相对要少一点了。”魏行首如实回答,一点水份也不存在。</P>
“这样啊,看来这个邱可立还没有从当年之事走出来啊,真是可惜啊,当年的邱可立也是文采斐然,如参加科考一定会金榜题名,可惜,可惜喽!”盛长枫故作惋惜,但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敌人的不快乐就是本公子最大的快乐源泉也。</P>
魏行首只是微微一笑,她总觉得盛长枫这声感慨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